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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柯纤说得很诚恳，池安从未见过她这么认真的样子。

    开门的声音，在静谧的夜里格外清楚。池安抬起头，望向柯纤，说：“你来了。”

    柯纤回过神来，说：“早知道你这么努力，就给你磨咖啡了。”

    柯纤愣了一下，有些惊讶地说：“你知道我会来？”

    ……哪怕，自己也许要为此折损什么。

    柯纤愣了愣。

    池安看了看手表，说：“你比我想象得要早一些。你很厉害。”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池安竟然还清醒着，甚至还在精神奕奕地敲击键盘。

    柯纤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自己的倒影。她忽然觉得自己的脸有些陌生。

    “警察局那边的事情我已经处理好了，秦总会为他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的，这你不必担心。”柯纤叹了一口气，说：“说起来，还是你提醒我不忘初心。这些年看多了灯红酒绿，都快忘了什么才是正确的事情了……”

    柯纤提前给的攻略很有效果，池安按着做下来，就大差不差把这个公司的问题都搞清楚了。

    柯纤站在楼下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五点了。

    当天，整个公司都沉浸在山雨欲来的气氛之中。总裁和副总裁不敢走，基层员工也留到了很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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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安却抬起头来看她，然后说：“你玩弄女人心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吗？”

    员工们捱到十点钟，终于看清这场风波再怎么也无法影响到自己，于是人陆陆续续地离开了。

    柯纤端着牛奶走到池安身边，问：“你在忙什么？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问我。”

    根据她通宵的经验，池安这个时候应该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柯纤知道池安为什么要这么努力……对于她们这样的人来说，挣脱父辈的掌控是永恒的课题。

    再仔细一看，池安的眼神也有些奇怪……比以前更深了一些、更丧了一些，但也，更危险了一些。

    池安没有说话。

    接下来的一整天，池安没有吃饭，拉着公司里的中高层开了一整天的会议，一直在提问，等待别人回答。

    这公司什么材料她没看过，池安为什么要这么防着自己？

    柯纤自己没能成功，但她的确喜欢池安，所以她希望池安能够成功。

    柯纤下定决心，上了电梯。

    她来这边的确是有公事要办。她也忙，处理完自己的事情和警局的事情之后，就已经是这个时候了。

    柯纤看着池安的表情，忽然从池安刻薄而嘲讽的语气里品出来了一些别的味道，她说：“你很介意我有过那么多女朋友？”

    有人能挣脱出去，有人不能。池安凭借“任性”逃避了这么多年，如今兜兜转转还是要面对它。

    就好像，池安是她的动力一样。

    柯纤将头发撩到耳后，说：“谢谢夸奖，所以以后，你可以更多地信任我吗？”

    池安接过温度正好的牛奶，一饮而尽，说：“谢谢你。你要休息吗？沙发那边有毯子。”

    灯一层一层地熄掉，最后只剩下总裁办那一层。

    但是柯纤没有想到，她一靠近，池安就啪嗒一声，把电脑合上了。

    柯纤说：“好。”

    池安没有说话，继续敲击键盘。

    池安不太适应这样直白的好意，低下头说：“我要工作了，你不是还要谈生意吗？你去吧，这边我能处理好。”

    进入总裁办公室之前，她特意热了一杯牛奶。

    这句话里似乎藏着不小的敌意。柯纤愣了愣，转头看着池安，说：“什么？”

    根据总裁办传出来的只言片语，公司经历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大洗牌，有的高层被踢掉了，有的中层被提拔上去了，还有一些空缺的职位被外面来的人给接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