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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柯纤强行拉着池安，到一旁椅子坐下。

    池岩严肃，柯纤纵容，许笙笙温柔。

    乔青筠说：“你是担心我，心疼我，对吗？”

    她浑身发冷又颤抖，刚刚能站住不动，都是勉力支撑。

    池安低下头，没有说话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想哭的感觉也控制不住。

    “安安。”

    别逗我了。

    池安额头流汗，不—会儿便有些耳鸣，分不清过去了多久。

    乔青筠看着池安，说：“下—次你出现在我面前，会是什么样子呢？”

    乔青筠眼角微动，显出悲悯又难过的样子，像是被池安打动，有些心疼似的。

    池安整个人都不能动了。

    已经很久没有人这么跟她说话了。

    池安说：“—两分钟。”

    乔青筠说：“她只是生病了。即便我跟她并不亲密，也不会将她看作负担。”

    你怎么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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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恢复呼吸的时候，池安的眼眶已经有了隐隐约约的泪意。

    都不是乔青筠。

    池安抬起头，看见了柯纤。

    现在力气用完了，她蹲在地上也觉得自己要晕倒了—样。

    直到一双手托住了她。

    这种话……很伤人吧。好像怎么样都无济于事。

    池安用力点点头，眼泪啪嗒掉了下来。

    乔青筠脚步微动，手臂也微微抬了起来。

    这种不可控的状态……对乔青筠来说很糟糕吧。

    柯纤掏出一张手帕，手帕上有幽幽的香气。她给池安擦汗，动作里全是珍惜。

    可乔青筠停住了所有动作。

    池安没能继续说话，看着乔青筠越走越远，然后蹲在了地上。

    她会经常莫名其妙说出伤人的话，无论是谁；也会在不知情的时候做出奇怪的事情，事后甚至完全没有记忆。

    乔青筠转头，眼里的意味很明显。

    柯纤忍不住说：“你这个状态……持续了多久？”

    语气里带着轻微的叹息与告诫，池安以前最讨厌有人这么跟自己说话，现在却觉得有些怀念。

    哪怕在她们还有交流的时候，也从来没有出现类似的肢体接触。

    乔青筠说：“你有时候偏执，有时候柔弱。你现在能对着我露出这种表情，下次见面，会对我冷眼相向吗？”乔青筠摇了摇头，说：“我经常判断妈妈的状态，关注她的情绪。她之所以能自残，是因为她在我面前装出乐观的样子，要自己削水果。我不能拒绝正常状态的她。我也会失误。”

    乔青筠却接着说：“不要再这么说话了，不是每个人都能懂你的。”

    乔青筠从她旁边经过，池安没有忍住，朝乔青筠的背影大声喊：“血液的事情……我会解决的！”

    那人的声音有些熟悉，还带着关切。

    池安都几乎以为对方要走过来抱抱自己了——

    池安慢慢恢复过来，低头对柯纤说：“谢谢。”

    池安嗫嚅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池安呼吸一顿，没想到乔青筠竟然能够理解到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