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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笙笙刚想说话。

    队友们不知道小惨这回事，还夸池安“现在越来越放得开了”。

    许笙笙主动解释：“今天在排练，你说要跟我一块儿过来。”

    时间静静流逝，过了一会儿，池安睁开了眼睛，茫然地看了一圈。

    池安顿了顿，说：“我怎么过来的？”

    也不记得在这边都干了些什么。

    话音刚落，小惨就靠在墙边睡着了。

    在众多队友和舞蹈老师面前，小惨兢兢业业地扮演池安。她脸上总是带着忧郁的笑容，为人处事从容不迫，与队友们相处也很好。

    许笙笙说：“她的健康……”

    许笙笙看着小惨，心情十分复杂。

    池安的视线放在那个奶茶纸杯上，表情越来越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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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喉头有些发腻，想要喝水，转头一看却看到一个空空的奶茶纸杯。

    许笙笙一直看着小惨。

    许笙笙心里一跳，忽然觉得小惨这句话有些别的意味，也更加严肃。

    视线最后落在许笙笙身上，池安明显愣了愣，露出了一个疑惑的表情。

    小惨说：“她情绪爆炸，是因为她什么都在乎，什么都想要。我不在乎，所以在大部分事情上，我做得比她要好。当然也有我做不到的事情——比如在招人喜欢上，她比我厉害得多。喜欢她的人，能够一眼认出我不对劲。可跟我相处愉快的人，并不知道我是我。”

    许笙笙看着小惨的表情，不知为何忽然问：“如果安安病好了，你会怎么样？”

    小惨歪头说：“我是第二人格，我也是病。等她病好了，我就会……”

    池安似乎想问什么，但最终觉得尴尬，还是闭上了嘴。

    小惨说：“你不用担心我鸠占鹊巢。我觉得这世界挺没意思的，唯一有意思的，是这杯珍珠奶茶吧。”

    小惨说：“她在睡觉，等我把事情处理完了，她就会出来了。”

    小惨转头看着许笙笙，眼睛里难得浮现出一些情绪，像是羡慕、欣慰、悲伤的混杂体。

    在许笙笙的注视下，小惨打了个哈欠，慢慢地、含糊不清地说：“解脱了……”

    “她不愿意看病，因为她不愿意跟自己和解。如果我的原谅作数，她早就痊愈了。但，她不在乎我。”小惨摇摇头，说：“她在乎的人原谅她，或许她就能好了？但我不确定，我没有试过。”

    小惨伸了个懒腰，说：“这个舞我学得差不多了，她应该会跳。唯一的问题是，她那时候会跟你们一起跳吗？”

    池安记得那条私信，也记得自己走出房间，说要跟许笙笙一块儿。

    “身体是很健康的，只是心理……”小惨摇摇头，说：“我也不清楚。还得要专业的人来。”

    许笙笙却沉下了脸，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

    这一天，许笙笙一直侧头注视着小惨。

    小惨率先向前迈步，说：“走吧，快点把事情处理完，她也能快点回来了。”

    房间里只有许笙笙和小惨的时候，小惨才不笑了，低头喝奶茶，眉眼低垂，丧丧的样子。

    许笙笙说：“我们一起坐地铁过来的，你不记得了吗？”

    小惨摇了摇奶茶，里面空空落落的，只有几颗珍珠没被吸出来。

    但她真不记得自己怎么过来的了。

    小惨又摇了摇头，说：“我不想跟你们一起跳舞，这种事情还是她自己来比较好。所以……劝她去看病吧。”

    小惨忽然说：“你这么看我，我差点儿要以为你喜欢我了。”

    许笙笙说：“我不明白……我还是不明白你们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