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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哦。”一个声音凭空出现。

    池安说：“我……我不能输……”

    小惨似乎厌恶她自己。

    再然后, 化着妖艳妆容的池安说：“你以后, 是不是也要做小三的？”

    池安说：“我喜欢你, 跟我结婚。”可是她脸上的表情出卖了她, 她的脸上只有恨，没有爱。没有爱的婚姻，怎么能成为婚姻呢？

    小惨的语气没有任何波澜，反而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叹气一样。

    “可是，你是不会醒悟的。这样的自我‘奉献’，有什么意义呢？”小惨说：“没劲。”

    ……

    多巴胺令人痛苦。

    许笙笙有些迷茫地想到。

    小惨忽然出现在空中，悬浮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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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惨看见了所有事情。即便她是最清楚乔青筠和池安两个人心意的人，却也觉得这是死局。

    池安一点儿也不觉得这一幕违和，就好像……在她生命的每一秒，小惨都如此刻一般，注视着她的生活，注视着她的一切。

    原来乔青筠她……这么痛苦吗？

    池安看见另一个年幼的自己站在对面，说：“你和你妈妈都是贱人。要不是你妈妈当小三，我妈妈也不会死。”

    她讨厌池安，也讨厌乔青筠。

    小惨耸了耸肩，说：“随便吧。”然后看向一边。

    小惨说：“她大概比你现在还要痛苦一百倍。”

    “赎罪？就算是赎罪，也轮不到她、向、你、赎。”小惨一字一句地说，只是声音里的厌世感越来越浓烈，就好像整个世界都是灰色的一般。“她若是恶毒，就该毁掉你——毁掉一个神经病真是再?常不过了；她若是冷漠，就该远离你，反?她没有从池岩那里谋求什么；她若是善良，就该强行送你去医院，而不是给你吃药还被你发现，被你责怪。她是太软弱了，既舍不得伤害你，又舍不得叫你做不愿意的事情，所以一遍一遍地，任由你伤害她。”

    背景陡然变化, 一个稍微大一些的池安说：“那么多男人对你表白, 你都无动于衷。难道你喜欢女人？”说完这句话之后, 那个池安的表情忽然变得玩味而恶毒。

    可慢慢的，在这唯一的念头之外, 逐渐出现了别的思绪。

    ——“你害死了她妈妈。她喜欢你，这毫无疑问。可她同样在乎她妈妈。在你跟乔秋之间，你确定你是获胜的那一个？你觉得，她还会再原谅你吗？”

    胸口传来沉重的痛，像是被什么东西咬过一样。细密的牙齿……细密的痛……

    可下一秒，池安就已经跟上节奏，继续跳舞了。

    池安张了张嘴，无声地说：她不喜欢我，她只是想为她妈妈赎罪……

    “那个人”跳了六小时，这是池安脑海中唯一的念头。

    小惨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情绪，但也不令人感受到被厌恶。

    她是乔青筠。或者说，她现在?扮演乔青筠。

    小惨说：“有时候我都觉得，乔青筠能忍下来真是圣人。她该有多喜欢你呢？还是说，她是受虐体质？”

    一幕一幕的变化里, 池安终于明白过来了。

    可是池安呢？池安在跟谁竞争吗？

    输给谁？

    好像有自己，也好像有小惨。

    池安说：“我……我根本没有想让她原谅我。我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