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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柯纤对面前一整个会议室的人做了个手势, 示意会议暂停，然后走到安静的角落，说：“喂。”

    乔青筠知道现在的池安不对劲。可那种不对劲的感觉从未如此强烈过。

    见乔青筠不说话，池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说：“你走吧，不要再来找我。”

    这语气十分妥协，可除了这个之外也没有别的东西了。

    小惨看向门的方向，说：“是因为某个人。我实在拗不过她。”

    小惨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异样，除了不笑之外，几乎可以说得上“正常”。

    在此之前，她已经与池安谈话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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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惨漫不经心地说：“那还是之前比较好。活着总是比死了好，你觉得呢？”

    第84章

    诊疗室的门开了，乔青筠立刻迎了上去。

    小惨说：“问了我一些问题，我回答了。你恐怕并不喜欢那些回答。”

    乔青筠问：“感觉怎么样？”

    小惨说：“与你无关。”

    “我知道是你。”

    柯纤接到了池安的电话。

    小惨找她的机会不多，是为了什么事情，她大概也猜得到。

    那些答案如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愿意回答问题了。

    小惨踩着约定的最后一秒，踏出了电梯。

    ——池安会有厌世情绪，这是相对来说很正常的。可是一个毫无保留的池安，就显得哪哪儿都很违和。

    心理医生内心疑虑，所以问出了刚才的问题。

    “不用。”柯纤一边说，一边翻看起文件。

    会议室里格外安静, 只有翻动文件的声音。

    “现在我在忙。你下午四点之后过来吧。”

    心理医生说：“我只是想知道，你对自己的变化怎么看。”

    怎么看。

    乔青筠说：“你接下来想去哪里？你想完成的那件事情是什么？”

    心理医生说：“你是说，你因为乔青筠而变好了吗？”

    “不吃饭, 我晚上节食。”

    没想到池安顿了一下，歪着头问：“难道……你觉得我现在的状态比之前要好？”

    乔青筠说：“没关系。”

    心理医生知道外面是乔青筠——乔青筠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池安带过来，眼里全是期盼。

    小惨的眼神与之前任何时候的眼神都不一样。

    是之前所有的谈话都出了问题吗？还是之前诊断有误？

    秘书轻声确认道：“下午有个小型会议, 需要换时间吗？”

    乔青筠甚至有一种……池安的眼睛是灰色的错觉。

    小惨看向乔青筠的眼睛，赶在乔青筠说话之前又强调了一遍：“真的与你无关。”

    挂断电话之后，柯纤重新坐回到位置上，说：“继续开会。”

    怎么会是灰色的呢？明明是那么好看的琥珀色啊。

    .

    过了一会儿，柯纤微微侧头，对秘书说：“还是把会议推了吧。”

    跟以前每一次都不一样，这一次池安平和极了。虽然看得出来她是被迫才来这个地方的，但她言谈之中并没有保留与防备，这不正常。

    “光是活着，我就已经很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