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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清河。”

    “嗯？”

    原本平时的她可能会跟着他一起开玩笑，她却不想再这个时候却不想开玩笑了。脚下的疼痛和今日的冷意没能让她清醒，反而更加昏了头脑。

    沉默在他们之间蔓延。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发现学校里认识的人越来越少了，大大方方地挽着对方的手，也不怕遇到认识的人会误会。她刚有这般的想法，迎面碰上了阿又。

    林清河没当回事，“怎么会？我们不是残疾人兄弟吗？”

    陈晏晏立即松开了他的手臂。

    陈晏晏低下头，回了一句：“我想你爱我。”

    此时的聊天并不是在网络交谈，还能撤回后悔发言。无论是后悔说出来，还是后悔没马上装听不见，都是不能撤回的。

    可惜哪怕现在开始有，他们也享受不了多久了。至少今天是享受不到的，唯有互相搀扶着对方，才能继续前行。林清河倒还好，走慢一点罢了，还是可以走的。陈晏晏不一样，刚刚坐着没有什么感觉，如今开始走路了，走一步痛一步。

    可他们已经走出好远一段距离了，回去同样是痛苦。

    “我们以后会一直是朋友吗？是好朋友吗？”

    初初披上他的衣服，陈晏晏还愣了几秒。犹豫了一下，没有说出自己其实带了衣服，就在那边楼梯下的袋子中。她把话咽了下去，决定将错就错，当做自己并没有带过衣服。

    ……

    她拉着大大的行李箱，正在往学校外面走。忽然在路上看到自己的部长，阿又自然停了下来，眼神带着些惊讶。

    “我们刚去参加校园舞会啦。”她自顾自地解释了起来。

    阿又师妹已经拉着行李箱越走越远，急着去赶飞机。

    鞋子穿在脚上依旧难走，不过她习惯了。

    林清河想到今日她说她朋友可多了，戏谑道：“拉倒吧，爱谁谁。”

    他们两个人腿脚在今日都不算太便利，不约而同期望学校能像别的学校一样有校园小巴士，解放同学们的双脚。

    陈晏晏穿上了衣服，袖子也长长的，很是新奇。

    “我想起来我有急事，先回宿舍了。”陈晏晏提起鞋子，微微晃了晃，道：“我之前以为只要我喜欢这双鞋子，它就会喜欢我，原来不是的。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喜欢不是。”

    “我们这样会不会被人误会？”陈晏晏心存着复杂的小秘密，别有用心地特地问了一句。

    她有想过要不要把鞋子脱了，思考再三，没有做那么自由的事了。今日好不容易认真打扮了一次，怎能在最后时刻功亏一篑？

    原来告白不一定是要处心积虑，而是要一时冲动。她从未想过她会在这样的冷夜里透露出自己的心意。

    她说着乱七八糟没有逻辑的话，词不达意，但她知道林清河明白是什么意思。

    “挺好吃的。”陈晏晏乖乖回答。聊了几句，知道阿又是有事要回家一趟。林清河与阿又不是很熟，就在一旁看着他们。寒暄了几句后，他们分道扬镳。

    她松开了他的手，脱掉了折磨她的鞋子，赤脚站在地板上。一晚上高跟鞋的禁锢终于解开了。

    她干笑了一声，补救道：“怎么样，我哪天再画漫画就加入这样的剧情。”

    “HI？”阿又见他们手挽手，陈晏晏又披着明显是男生的西装外套，有些犹豫地打了招呼。

    林清河：“我是不是挺靠谱的。”

    陈晏晏没有笑，知道自己若是笑起来，说不定比哭还难看。林清河没有明确地回应她，她已经知道了这次试探的答案。她不是傻子，林清河也不是，怎么会不知道这言下之意。

    见她久久不回，林清河问：“你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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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今日有些冷，路上的行人并不算多，四周安安静静的。陈晏晏的话其实能清晰地传入林清河的耳中。

    黑色宽大的外套落在她红色裙子身上，怪搭配的。

    松开的手怎么能重新握回？陈晏晏这次很有骨气地试图自己走。走了几步后，痛到不行的她又乖乖挽住林清河了。她有些后悔，为何要把袋子留在那里，如果被人拿走了，她岂不是失去了重要的外套和拖鞋，为本就清贫个人财产雪上加霜。

    “挺好的。”

    阿又问：“好玩不？”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