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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便发动了摩托，向前方驶去。

    身后安静了会儿，齐燃看了看时间，已经有些迟了。

    他伸了伸戴上手套的五指，看着手套上印着的卡通图案，撇了撇嘴：“好丑。”

    王锐就因为惯性往后跌在地上。

    少年对他点点头，转身骑着自行车远去。

    他在一扇铁门前停下脚步。

    齐燃笑了下，说：“那我今晚带你吃个饭，再去看看你爸爸。”

    “砰！砰！”

    不一会儿，就走到一座灰色的房子前。

    王锐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被齐燃打了一拳。

    他眉头慢慢皱起来，边看手机边朝巷子里走。

    “我早告诉过你了吧？”齐燃继续，“陆倾的钱我会帮他还，你他妈还去找他？”

    齐燃抬手对他喊了句：“要天天戴，我会检查的。”

    不过几秒，门就被打开。

    摩托缓缓停下，陆倾从后座上下来，把围巾和头盔还给齐燃，道了声“再见。”就准备往自行车处走去。

    齐燃就这么看着陆倾背影消失成一个小点。嘴角弧度才渐渐下去，手伸进口袋拿出手机，在上面翻着。

    “你他妈还敢踹他，”齐燃声音越发危险，“你踹他？你踹他！”

    笑容微不可察，天气寒冷，齐燃却突然觉得热。

    王锐鼻子有血流下。

    地上躺着的人意识已经混沌，呼出的气体在空气不流通的老房子里乱撞，让人有些窒息。

    他扯开嘴角，血却顺着流下来，他顺手擦了擦，扬了个难看的笑：“原来那个小屁孩就是你的弱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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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燃没停留，看了个人影就又把门死命往前一踹。

    他发动了引擎。

    陆倾放在他腰两侧的手紧了紧，又缓缓往前移，齐燃放慢车速，就听到身后有些闷的声音：“他没什么好看的。”

    他抬手想摸陆倾头发，可只摸到发丝，陆倾早已跑到自行车旁，骑在上面朝他挥手。

    他踹的极其用力，整座楼都仿佛抖了一下。

    顶着鸡窝头的王锐出现在眼前。

    齐燃因为他这句话皱了下眉，过了半晌才回话：“那就顺便看看。”

    王锐努力挣开眼睛，齐燃正站着俯视着他。

    陆倾习惯性把手放在他腰侧，挺直背，在他耳边回道：“好。”

    “账还没算清呢。”齐燃恶狠狠的声音响起，“王锐你是不是活腻了？”

    铁门看起来有些生锈，上面贴满了广告卡片，齐燃站在门前深呼吸了几口，退后几步，然后猛地踹上铁门。

    跟上次巷子中完全不同，这次真有种往死里打的感觉。

    骑的挺快，扬起路旁轻.薄的积雪。

    他还没看清来人是谁，齐燃毫不客气的拳头就落在他脸上。

    房子低矮，看着没几层，他顺着破旧的楼梯往上走，手臂青筋突起。

    说着就朝齐燃扬了一个小小的微笑。

    齐燃眼中像是有尖刀：“昨天陆倾在我不敢打你，你以为现在我还不敢打你吗？”

    “……哦。”陆倾把戴着手套的手相交叉，想了一会儿，“那不丑。”

    齐燃喊着便站起身死死往王锐小腿上踹。

    齐燃笑了下，看向他：“特意给你买的。”

    齐燃却一下拉住他的手，又把围巾给他围上，还给他戴了手套，边戴边说：“骑车冷，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