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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陆倾点点头，“谁让你天天教训我。”

    前了点儿，又用鞋面顺着鞋跟缓缓往上，在陆倾小腿上乱蹭。

    对面的齐燃忍不住笑了下，嘴里嚼着土豆，桌子下双腿伸长，拦住陆倾想要往外逃的右腿。

    “为什么，发呆？”齐燃声音变小，在嘈杂的店中却清晰敲进陆倾耳中。

    陆倾小腿条件反射的抖了下，放开了踩着齐燃鞋子的脚。

    才突然靠近怔住的陆倾，缓缓开口：“你怕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教训。”

    他微微脸红，用力将齐燃挤在他中间的脚踩住，抬头瞪着他。

    “嗯……”陆倾放下筷子，一根根掰手指，“不让我说脏话，逼我穿秋裤，还要监督我吃饭……”

    陆倾瞬间移开目光，往上看头顶的白炽灯，桌子下齐燃动作已停，他靠着沙发背轻轻呼吸，又把腿靠过去。

    说着在桌子下轻踩齐燃的鞋。

    齐燃感受到陆倾脚的小动作，暗暗庆幸自己今天穿的是黑色皮靴，否则指不定要留个鞋印子。

    齐燃看着微微皱眉的陆倾勾了个邪笑，往后放松的靠在座椅上，底下被陆倾踩着的鞋子没收回来，另条腿又往前伸，勾着陆倾鞋跟往前。

    周围客人来来往往，噪声此起彼伏，玻璃窗外霓虹闪烁，人们都专注于自己的事情。

    他缓缓把鞋从陆倾脚下移开，眼睛在陆倾脸上转了一圈，双腿就往中间用力，将陆倾双腿轻夹.在中间。

    腿上摩擦的感觉越来越麻，隔着面料缓缓延至全身，陆倾边小口喝着水边微微喘.气，已经分不清到底是谁在蹭谁。

    齐燃回应得很快，不停的勾过来缠过去，陆倾被他带着，偶尔双脚落地，但常常莫名的架在半空。

    陆倾眼神闪了下，把腿移开。

    像是被人戳中了什么，陆倾有些犹豫的开口：“我没有……”

    齐燃牢牢固定着他腿，他想扯都扯不出来。

    齐燃看着他半天没说话，脸上表情还挺丰富，一会儿噙笑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又将目光瞥向大厅中其余几桌客人，眼神转了一圈又一圈。

    陆倾动了动嘴巴，发现腿被什么碰了下。

    “唉，陆倾小朋友，”齐燃也塞了块土豆到他嘴里，“你可别冤枉我啊，我哪里天天教训你了？”

    可以把你教训哭的那种。

    他疑惑的往下看，就看到齐燃翘着的那条腿，皮靴正侧着，轻轻蹭他小腿肚。

    他摇了摇头，拿着筷子插起一个土豆往齐燃嘴里塞。

    “吃饭不能说话。”他学着往常齐燃对他说话的语气。

    想了想又道：“就今天。”

    齐燃说：“你是不是上课发呆呀？”

    下一刻这条腿便立刻缠上来，从陆倾两条虚并拢的腿.间挤进去。

    “学我呢？”他说，“教我做事儿啊？”

    也小心蹭着齐燃的腿。

    陆倾拿着筷子的手停住，周围喧哗声很大，齐燃在他腿上蹭着的感觉却如此清晰。

    齐燃打断他：“你觉得我这是在教训你？”

    陆倾露出一副“当然”的表情，“不然呢？”

    陆倾奇怪的发现对方声音有些忽远忽近，在温熏的空气中，有种不一样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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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燃却是一脸的无辜，看着他笑意满满，仿佛是在包容一个耍脾气的小朋友。

    这句话他没来得及说，因为桌底下少年已将一条腿抽出，又踩在了他鞋子上，比上次要重点儿。

    “不会是因为我吧？”齐燃声音又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