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2/3)

    他一个身子尊贵的皇子,想必早已把我的名字忘的一干二净。

    胤禛微微一笑,用手指了指眼前的豆蔻花,向我解释着:“许多少女喜欢摘取豆蔻花作为头上的装饰,又全赖这含苞待放的样子…”

    我独自在府中闲步,这里的宅地要比梨园大个两倍不止,原来师姐所说的人上人便是如此了。左拐右绕的来到一处花园,姹紫嫣红的一片愣是叫不出名字。无意瞥见栽种的几株别样的花,我被吸引了去。花苞尖端一点胭脂红,轻覆的花瓣上有着绮丽的纹彩,好像蛾翼。整串白花苞,着实醒目。正望得出神时,身后一声平淡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这是豆蔻花,又叫含胎花。”

    “摘下来不就枯萎了吗?”

    我怔住,转身一瞧,不知所措的对上了一双平静的眸子,竟是皇四子胤禛。

    但他对师姐还是一如既往的好,没有半点假意。不知何时,师姐相中了一支镶玉蝶恋花步摇,他便倾囊而出替她捎来。如果师姐心里没有太子,该多好。

    刚开春,梨园来了一个太监,那尖细嗓子进门就说:“有贵人抬举,请你们二位跟我走一趟。”

    时节如流,园子里来过形形色色的看戏人。其中有一个婆子,来看戏的时候,头上总是戴着艳丽的花。一来二去熟悉了才知,原来她是年老被放出宫的宫女,早年伺候过娘娘,头上戴的正是宫花。

    “是啊,花无百日红…”

    “给四爷问安。”

    那年我十岁,傻傻的问他:

    “纳兰长安。”

    胤禔品着茶,眼也没抬一下,只淡淡的吩咐了这么一句。

    “下去准备吧。”

    师兄师姐忙向几位主子请安,我只记得自己交握的双手满是汗水,跟着一起低头行礼。

    我悄悄看向站在身旁的这个沉着的大哥哥,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他指上的羊脂白玉扳指,不正如这羊脂白的豆蔻花。

    上了马车,驶到一座府邸前停下。到了才知,这里竟是皇长子大阿哥府。

    要说这大阿哥胤禔,虽居长,却没被立储,倒不是才不如人,实属其生母惠妃远不及皇次子胤礽的生母皇后身份来的高贵。而胤礽因是嫡出被立为皇太子,这件事让胤禔很是不甘,表面上遵从父命,内心里对太子的位置是十分觊觎。

    “免礼。”

    “为啥又叫含胎花呀?”

    也不知道,那日一别,竟是六年之久。我偶尔会想起这个冷傲孤清的皇四子,记得临走的时候,他突然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走到穿着一身蓝,绣着“寸蟒”的袍褂男人跟前,俯身道:“大爷,人带到了。”

    太监引着我们来到了偏院,我一瞧,这里有个戏台子,莫非大阿哥平日里爱听戏。来不及多想,就见石桌前坐着三个气宇不凡的年轻男人。

    胤禛年纪看起来比另外两位稍小几岁,倒是和师兄师姐的年纪一般。当日他着一件深棕色妆花缎的袍子,不知怎的,听着他的声音,总有种莫名的踏实感。

    师姐自那日回来,就经常见她闷在房中习字,宣纸上写满了太子的名字。师兄见了,也只能摇头嘟囔着:“痴心妄想。”

    我很爱听婆子说起宫闱之事,依她讲的,妃子之间最喜明争暗斗,只为专宠。要说谁最得宠,那就看谁的赏赐多。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不过金迷纸醉浮华梦,色竭人衰一场空,终归是可怜人。

    究竟什么名堂,也没个准头。师姐以打杂为由,也带了我去。

    一身杏黄色蟒袍,腰间挂满了小物件,指上冠一枚翠镶金里扳指,连靴子都绣着金彩条。师姐在请安时见了这位皇太子便一脸绯红,不觉间竟是春心萌动。

本章尚未完结,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师兄师姐准备妥当后,随从太监又恭敬的去请几位爷移步戏台处。

    这人便是大阿哥了,腰间挂着香囊玉佩,脚上蹬着黑色缎面的靴子,靴面靴帮上均绣着云纹。眉眼之间透着贵气,看着就是生在皇室的主子。

    只听胤禔面带笑的对坐在中间的那位说道:“太子爷,请吧。”

    当时的我并不知道,豆蔻花还有另一层意思,蕊心两瓣相依偎,如比目、连理。相思只在,丁香枝上,豆蔻梢头。


努力加载中,5秒内没有显示轻刷新页面!

  • 上一页

  • 返回目录

  • 加入书签

  •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