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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雁脑内轰然炸开一道白光，整个人如遭雷劈。

    晏回时半抱着她，如此亲昵的动作，他的神色却无比从容：“你的那位同学告诉我——”他嘴角微弯：“你并没有喜欢的男生。”

    蝴蝶结的颜色，是含沙射影的绿。

    苏雁举得手酸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对不起什么？”晏回时没有让她如愿，反而收紧了手臂，垂眼直勾勾盯着她：“我占了你便宜，你该骂我。”

    “后边那句比较重要，怎么不问？”晏回时对上她藏不住秘密的眼睛，低声说：“你不问，那我来问。苏雁，你还喜不喜欢我？”

    晏回时就站在她身后，不知道在这看了她多久。

    晏回时顿了两秒，问：“什么时候吃的？”

    晏回时伸手过来拿文件袋，苏雁正准备松手，他突然用力一扯，她脚下一个趔趄，整个人撞进他怀里。

    像是突然反应过来，苏雁双手把文件袋递出去：“晏叔叔，这个，给你。”

    苏雁将脸埋在他怀里，颤抖着点点头。

    晏回时掀起眼皮，注意到她的新发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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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回时丝毫没觉得这段谈话多余，接着说：“那再吃点儿面？”

    她茫然转头看身后。

    苏雁以为他指的是在路边抱他那次。

    苏雁低头，小声说：“不用了。”

    ——喜不喜欢他！？

    闻言，苏雁倏地抬起头，下意识想掩饰：“我，哪个同学。”

    晏回时止不住皱眉。

    晏回时：“我知道。”

    “——对不起！”苏雁受到惊吓似地，双手撑着他的胸膛，想推开他。

    苏雁的回答和他的问题一样无聊：“饭。”

    苏雁：“就，过来之前。”

    “我没吃。”晏回时说，“陪我吃点儿？”他还是没接她手上的文件袋。

    晏回时抽走她环抱的文件袋扔到一边，他抬手，掌心按在她脑后，将她拉向他：“害羞就别看我，听我说就行。”

    还，喜不喜欢他，吗。

    晏回时：“吃的什么？”他很少问这种等同废话的问题。

    “苏雁，我是今早过来的。”晏回时浓睫半垂，鼻梁直挺挺刷下来，漆黑的眸子只看她：“在这之前，先去见过你同学。”

    她脑子里空白一片，不明白晏回时为什么突然提到她同学。苏雁心慌意乱，忘了此刻该做出何种反应。

    无人的街角，她四处张望，双手紧紧抱住文件袋，眼神茫然无措，像个迷了路的小孩在黎明之前一夜长大。

    苏雁准备进酒店，微信弹出晏回时的信息：【回头。】

    苏雁摇头，内心的真实想法脱口而出：“我也占过你的便宜。”

    晏回时轻声问她：“紧张？”

    他知道，都不介意吗？

    苏雁把包放在脚边，整理好两只文件袋。她站起来，抬头，酒店门口那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光了。

    晏回时没伸手去接，目光落在她脸上：“吃饭没有？”

    她还是温温柔柔，乖得让人不忍在她面前大声说话。

    “吃过了。”苏雁答得很快。

    苏雁被他禁锢在怀里，彼此的体温被她手上的文件袋隔开。却又像是并没有完全隔绝，她依然能清晰感受到他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