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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她很快又清醒过来：“你不要蛊惑我。要是你跟我爸爸同时掉进水里，我还是会先救我爸爸的。因为……”

    苏雁望着他浓密的黑发，等了几秒，还是不见他转头。

    晏回时没说话。

    晏回时：“我不爱你？”

    晏回时：“……”

    苏雁放下勺子，藏不住小情绪：“吃饱了。”她跳下凳子，准备回房间。

    苏雁：“你……你也没说过。”

    被晏回时扯了回去：“吃这么点儿，减肥呢？”

    衣摆底下突然钻进只手，冰凉的手指包合覆盖，抓着掂了掂。

    “也没多少肉。”

    听他语气也不像是在生气。

    晏回时托着她，指尖打着转，语调漫不经心：“不小心摔的。”

    苏雁小步挪到他边上，乖乖坐下，端起面前的燕窝粥喝了一小口, 垂眼偷瞥。

    “小没良心的，”晏回时失笑：“就知道护着你爸。”

    晏回时手肘撑着桌面，没往她这边看。

    她放下勺子, 转身扑到他身上，双手环住他的脖子, 闻着他身上的木檀香, 撒娇卖萌：“晏叔叔, 抱抱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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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回时收回手，帮她整理衣领：“没。”属于单方面被打。

    “说我是你大房，你想给我名分。”

    苏雁听了，心里跟吃了蜜糖似的甜。

    苏雁陷入自我怀疑, 声音闷闷的：“我昨晚，是不是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话。”

    她的声音带着鼻音，听着委委屈屈。

    晏回时抬手搂了搂她：“乖乖吃饭。”像是在刻意敷衍她。

    苏雁不信：“你是不是跟人打架了？”

    苏雁双手捂嘴，倒抽一口气，震惊到破音：“——不会是我爸爸吧？”

    她有点委屈：“干嘛不看我。”

    苏雁扭头，紧张道：“说，什么了？”

    苏雁盯着他的脸，这么好看的脸，谁能下得去狠手。

    “你受伤了！”苏雁忽略了还停在她内衣边缘作恶的手：“怎么弄的啊？”

    苏雁脸上立刻飘起两片红霞，又羞又恼，她正要发脾气，抬眼看到他下颚上的淤青。

    “行，那我说。”晏回时对上她的眼睛：“苏雁，我爱你。”

    苏雁两头为难：“那是我的爸爸，他很爱我。”

    一个突兀的答案莫名其妙冒上来。

    晏回时：“因为你爸不会游泳，我会。”他掐着她的下巴，好笑道：“你会游泳么？到底谁救谁。”

    晏回时还是没有转头看她：“下次别乱喝, 沾酒就醉。”说完又补了句：“我在的时候可以。”

    “我……”苏雁强词夺理：“明天就去学。”

    晏回时：“说了。”

    晏回时侧头看向玄关处, 就是不看她。

    苏雁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生气道：“我爸爸怎么能打你脸！我去找他。”走出几步，她像是突然冷静下来：“那我爸爸没事吧？你打没打他？”她的情绪上来得很快：“你怎么能打我爸爸！”

    除了她爸，她实在想不出还有谁敢打晏回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