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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不是如此，张川也不会挑安雪采来投靠。

    像那些世家大族，乃至于安阳王府，明面上都是要脸的，不大想沾染张川这种没逼格的糟心玩意儿。

    真能干事的人，要学会揣摩这其中的规则，使得自己不要被先行炮制。

    安雪采确实是这种人，他是个穷人，自然没那般讲究。

    青州兵中的张系头头张川，就寻上了安雪采，要投安雪采这个明主。

    或许因为叶凝霜，或许因为张雀儿骚操作多，都使得安雪采曾有过一丝良心发现。

    安雪采招纳张川会惹些非议，可终究不过是一时罢了。大家也不过议论一番，兴头一过也就罢了。老百姓不就是如此，日子将就着过呗。

    现在兰月娥就不觉得安雪采收编张川是多大的事情。

    所谓的良心在现实跟前，根本也是不算什么。

    青州兵军纪并不如何，不过就算这样，张川也是其中一个渣渣。

    事实上张川确实也是估摸对了。

    他手下沾染人命多，在老百姓中口碑差。

    卫玄对安雪采评价是判断力不足。兰月娥既有能力又邪恶，她可以被利用，但是不能什么都听。

    当然如今是有一些人会对安雪采存有非议，可是这些不过是些个理想主义激进者，根本不能成事。

    自己先行将张川收编，再用种种手段分裂张川队伍，再打散编入津州军中，对其进行教化。

    至于张川入了津州怎样被炮制，那就要看兰月娥的手段了。

    安雪采不按照这个规则玩，则必定会有更多损失。

    她看着安雪采一副面子上挂不住的样子，还觉得安雪采有些矫情。

    像兰月娥这样的人能品出恶的真谛，却无法真情实意的体会名声和逼格用处。甚至兰月娥还有些正道皆虚伪，都是伪君子之类想法。故而兰月娥也会被动替安雪采灭火，却没办法真情实感。

    打个比方，就跟富人吃东西好新鲜滋味，还讲究一下食材。换成吃不饱肚子的穷人，有的吃也差不多了。

    所谓正义，那也不必磕得头破血流，搞得那么黑白分明。安雪采认为做人也是要实际一点，更要知晓怎样跟人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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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若拒了张川，以后必定是处处受阻，青州本地武装必定也会对安雪采很排斥。这些青州带兵头头有几个底子是干净的，都不是什么好人。

    总之青州之地就是这样，流水的上司，铁打的兵。

    做人脸皮也应该厚一些，别人一些闲言碎语有什么要紧。

    相反安雪采看上去，就有些同路人意思。安雪采曾经是想要体面，可还不是纳了兰月娥。

    比如之前他们贴牌南安王，明面上被南安王收编。在这之前，他们又是薛然手下。再再之前，大家还跟莲花教有些牵扯。

    就像莲花教覆灭之后，安雪采纳了张雀儿这个贼匪。当然因为张雀儿曾经攻打过河州，使得叶凝霜越发看这个前夫不顺眼。之后张雀儿不听调令，私自跟吴成万发生冲突，那时也搞得安雪采有些不愉快。

    对此兰月娥也表示非常赞同，做人就是这样，要里子不要面子。

    做人哪里能这样子理想化。

    就如当初安雪采抄袭闹得沸沸扬扬，现在又有什么任在意这些。

    当初南安王犯青州，使得青州境内流氓地痞都闹腾起来。张川自然绝不会出面维持秩序，反而从中嗅到一些机会。在别人忸捏时候，张川已经主动跳出来收编这些流氓地痞，乃至于兵匪不分自己也撸起袖子开抢。

    安雪采显然是个饿肚子的穷人，那嘴也没那么挑。

    如今安雪采心里有些过不去，兰月娥心里还觉得他太要脸。

    虽是如此，兰月娥也仍然体贴的替安雪采出谋划策，盘算一番。

    大势之下，大家又可以发挥传统技能，发挥一下贴牌精神。

    可能有那么一瞬间，安雪采也微微后悔过。

    安雪采该听不听，不该听偏要听，搞得两个人互克，日子需不好过。

    如此不动兵戈，也是能使得这支军队正规化。

    不过良心这玩意儿一向不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