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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他这样的人，只有搞这些时候才会感受到幸福，觉得自己还活着。那种感觉既诡异，又变态。

    “灵九思没死，我要的是她失望。她若没失望，则必定会产生愤怒。以她之修为，灵九思绝不会是她对手。”

    不过王润心思深，并没有将这些话说出来。人的情绪是多变的，也许商云裳只是想一想, 可若是王润将这些话儿挑明，那反而真上了心。

    此刻王润在商云裳跟前就像是个孩子，商云裳这般温柔瞧着他。

    这么一想，王润顿时也是宽容起来。

    王润就是创造了一个氛围，诱越红鱼杀人。

    越红鱼锋锐的性情就像是一把双刃剑，既使得她果决勇敢，亦会使得她独断专行。

    卫玄以此要挟, 使得灵九思的面色变得十分难看。

    让灵九思令越红鱼失望只是第一层，王润讲诉自己更深几层的心意算计。

    比如诠释一下什么是念善会真正的道路，又该怎么走，队伍里有没有叛徒，这些叛徒该怎么处置。

    她身为剑者，剑技自然是天下无双，自然是可以做任何她想做的事情。

    甚至在这之后的剧本，王润都是准备好了。

    换做别人，未必能如灵九思这般优柔。

    第113章 113   越红鱼：每天都被自己优秀闪瞎……

    唐鹤的变质也不是一朝一夕。

    念善会这些年发展还可以，是因为念善会很具有包容力，似萧玉锦这样出身女子也是心生向往。

    “若她意志坚定，这世间意志坚定者，都是比较自我的。一个人若是自我一些，便未免会有些固执。”

    就像别人预料到一样，她信念已成，也并不会因为一个活跳跳师尊而动摇。

    王润甚至有一丝遗憾，越红鱼长大了，意志变得成熟了。恐怕正如商云裳所说，可能越红鱼不会为之所动。

    她若愿意，她做的每一件事都是道理，而且自然会有一大票人站在她这一边。

    商云裳是他最宝贝的收藏，他自然是极宝贝和喜欢的。

    一个天下无敌的剑者，若想干些什么，又有谁能阻止呢？

    当初唐鹤发起莲花教，最初何尝不是本着一些反抗命运的积极想法。

    等到越红鱼斩杀灵九思，王润随即会安排上别的冲突，诱越红鱼行事越发极端。

    王润微微一笑：“一个人固执起来，就会显得那么稍微偏激一些。这世间偏激者，就会固执己见，但凡异端，皆要诛灭。”

    可能商云裳并无异志，只是下棋时候有那么一点儿偏好，下意识不愿意越红鱼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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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要将其毁之，不是靠外力，而是发展一下内斗。

    越红鱼也不再是当年那个可怜兮兮总饿着肚子的小女孩儿了。

    说到了这儿，王润甚至忍不住笑了笑：“灵九思若是当真卑劣狠毒，这件事情反而没趣，解决起来也更简单。只要诛杀一个恶人，内心发泄一番，也就是了。这人生最愤怒之事，便是让你生气的人没坏到该死，没能占据道德高地。这高地要不要，其实还不是一念之间。”

    一个人要成就一番大事，就要无视耳边的闲言碎语，使自己意志坚定，不会为外物所动摇。便算天下人加以呵斥，又有何妨？但正因为具有这般本心，也会令这个人刚愎自用，过分相信自己，不能容忍异端之说。

    王润微笑：“世间之事，又岂能如人意。”

    王润娓娓道来，向商云裳阐述自己的小盘算。

    如今念善会还没有这种烦恼，但王润准备制造一下。

    他一手创立莲花教，最初自然受人拥戴。可他麾下教众许多不过是普通村民，日子一久，便心生畏惧，生出退意。

    念善会有一位剑术无敌的剑仙，也未必是一件真正幸运之事。

    甚至越红鱼大可以游说自己，她一切都是对的。

    因为越红鱼必定会感受到自己受到欺骗，以前她对灵九思多尊敬，那么如今她对灵九思就多憎恶。

    所以卫玄拿灵九思妻儿要挟，灵九思大可以拿剑比着卫玄脖子, 试试卫玄是不是当真敢同归于尽。

    此刻越红鱼已然在水中睁开了双眼。

    但凡起事者，若陷入顺我者昌，逆我则亡的情绪中，则必不能长久。

    毕竟卫玄说自己不怕死，一多半不是真的。大胤骑主狡诈嘴甜, 却也是个爱惜性命的人。至少, 他显然不愿意死在这件事情上头。

    那时唐鹤便觉得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于是唐教主不但更加卖力搞表演，搞崇拜，搞洗脑，甚至绝不允莲花教教众随意退教。一旦有人萌生退意，他不但会受到教内道德谴责，更会被打上叛徒之名，加以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