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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春儿清了清嗓子：“我没有再哭啦。我只想打给你跟你说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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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秋寒和林春儿都为这刚刚开始的恋爱悸动不已，他们并不知此时周身危机四伏。他们的恋爱才刚刚开始，就要受尽世间苦。

    林春儿笑出声来，而后说道：“陈宽年他们第一回 合还未结束。”

    “可你嗓子还哑着。”宋秋寒顿了顿：“我不想让你哭。”

    “听起来有些失控。”

    “嗯？”

    宋秋寒仍不回她。将她的消息设置成免打扰，而后又起身健身。他是要健身的，空气中满是暧昧，他心中想着林春儿，想的无法安然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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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果然与她恋爱？你现在在哪儿？我去找你。”方嘉莉发来消息，她情绪失控了，她一直存有侥幸，以为宋秋寒是在说气话。她始终认为宋秋寒是不满家人为他安排婚姻，所以才抗拒婚事。哪怕那天他与林春儿一同离开，又说了那样的话，她也以为这只是他在气她而已。

    他耸耸肩：“捷足先登未必能笑到最后。”

    林春儿伸出另一只手，三根纤细的手指立起来：“三次，我数了。每次不算前戏30至40分钟，身体还行。当真是整整一夜啊，啧啧。”

    …“听起来还愉悦吗？”

    “晚安。”

    宋秋寒起的可真早。

    她看到薄雾中走来一个人，由远而近，立在河边古旧的案堤上，看向她。那一眼，仿佛也带着古镇千年的风霜。

    乔瀚文手机停在宋秋寒朋友圈那一页很久。王瑾见状说道：“有人捷足先登了。”

    远在美国的宋父看到这条朋友圈，眉头皱了皱。

    “你怎么起这么早？”林春儿将手塞进他衣服口袋塞到他手心，宋秋寒握了握，有点凉。便用自己的掌心将她的手包裹严实，这才答她话：“夜里数次想睡，可陈宽年大概是装了电动马达……咱们后面的酒店隔音好么？不好就不与他们临房了好么？”

    宋秋寒被她逗笑了：“你怎么知道不算前戏？”

    林春儿穿上羽绒服跑出门去，跑到他面前。宋秋寒看到她的脸逐渐清晰，她又跑的这样快了，生怕别人久等。

    宋秋寒将手机举了一会儿，听到林春儿的呼吸声，温柔一笑：“那么，晚安。”

    “没有。”

    “你是不是又哭过？”

    是在当年每晚睡前期待的那个女孩能打给他说晚安，或者他打给她也行。他寻了一次借口，在深夜打给她，听到她小心翼翼压低声音回答他的问题，而后叮嘱道：“宋秋寒，我家人睡眠不太好，以后晚上不要电话啦。谢谢你。”宋秋寒有些失落，应允她不会了。

    “前戏动静小……”林春儿叹了口气：“只盼望他昨夜耗尽体力，今晚安心读圣贤书……”

    袁如结束了夜戏，看到群中的消息，愣怔许久，讷讷说道：“该来的永远都会来，哪怕再迟，都会来。”她的少女梦碎了。

    “林春儿。”

    二人同时大笑出声。待止了笑，又都安静下来。

    林春儿推开窗，如愿看到乌镇清晨的薄雾，氤氲在河面上，向远处漫溯而去。左右逢源桥在雾中隐现，早起的老人坐在桥头，依稀是在翻一本陈年的书。

    他挂断电话后方嘉莉的电话打了进来，宋秋寒按了拒接。但方嘉莉不气馁，一直打，宋秋寒干脆阻拦了她的号码。他没有任何义务与方嘉莉解释。

    这一晚，很多人都注定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