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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庸俗指的是一个女人的气质，方嘉莉的气质是高贵，林春儿的气质是庸俗。气质我尚能分得清。”

    “那就奇怪了，在我眼中恰恰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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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决心留在国内？”

    “你公司要你紧急回去的事你准备好了？”宋良玉问他。

    “再过一年？”宋良玉偏过头看他。宋秋寒像极了年轻时候的他，无论神情还是举止。只是性格不像。宋良玉这一生从不为情所困，拿得起放得下。宋秋寒却在感情上这样拎不清。宋良玉犹记得他回国那次，与宋秋寒母亲王琼大吵那一架。王琼压抑着声音对他说：“我们有什么权利生生把孩子带到国外去？他不想去就不去！他有他的自由！他有爱人的自由！”那一刻宋良玉失望极了，他继承家业，又不断努力，只希望宋秋寒能争点气，继承他的衣钵。他叹了口气说道：“父亲老了，你们年轻人的事父亲管不了那么多了。自己活着尚且费几分力气，哪里还能管那么多？”

    袁如失声痛哭：“我是未来的你啊，你为何要嫌弃我？”

    “下水道的味道。”

    “咱们不讨论这个了，反正你都谈恋爱了，早日结婚，生个孩子，我在美国也管不了那么多，你自己过的开心比什么都强。”宋良玉改了口风，这十分蹊跷了。

    “是。”

    “国内有什么好？”

    “医生说幸好发现的早。”肖可眼睛通红：“我进门之时，她躺在沙发上，手腕上流着血。”

    在国际部的特护病房里，林春儿看到了躺在床上的袁如。

    袁如昏迷之时看到周遭一片昏暗，而后光影突变，她躺在满坡罂粟花之中，烈日灼人，令她睁不开眼睛。她站起身向前走，不知走了多远，看到一个女孩坐在树下，是十六岁的她，一袭白裙，尚未遍尝人间疾苦。她坐在十六岁的自己身边，察觉到她向一旁移了身子，口中抱怨：“你身上有奇怪的味道。”

    “什么时机合适呢？”

    “国外的月亮也未必圆。”宋秋寒看着宋良玉：“我一直不懂您为何执着于美国，我随您去过了，见过了，也在那片土地上奋斗过了，可当我回国后，还是觉得国内的土壤更适合我的发展。我在国内十分愉悦。”

    林春儿是在录制完辟谣视频的中午接到肖可的电话的。肖可显然正在哭，对她说请她去医院一趟。林春儿不再多问，换上衣服便去了医院。

    “不必了吧？这次来去匆忙，你们恋爱也没有多久，见家长为时过早。”

    林春儿上前抱她以示安慰，而后问她：“我能进去看看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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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您说她庸俗。”

    “准备好了。无非是一场漫长的谈判。”按说公司不会对一个员工这样执着，但宋秋寒手中掌握着公司最大的几个客户，此时他若有异动，于公司不好。公司衡量再三，要求他提前回去复职。宋秋寒还未与林春儿说此事，她已经麻烦不断了，不愿再为她添任何烦心事。

    “雪化之时，也能将人心照透。”宋秋寒回应一句，而后伸出手拨弄面前那盆刚刚发芽的花：“您想见见林春儿吗？”他突然这样问。

    “您对林春儿的偏见究竟来自于哪里？您可曾见过她？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吗？”宋秋寒不答宋良玉的问题，而是反问他。

    “可以的。她想见你。”

    “好。”其实宋秋寒怀疑宋良玉，他甫回国，林春儿便陷入麻烦之中，但他没有证据。

    “什么味道？”

    “是因为林春儿才愉悦的吧？”宋良玉鼻腔里哼了声。

    “我对她没有偏见。”宋良玉耸耸肩膀：“这是你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