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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辰后悔了？”

    “来。”

    “捐多少你自己定，我去办。”

    “没睡。”乔瀚文径直说道。

    “乔瀚文新媒体账号里突然科普癌症。”肖可拿着手机说道：“你看看。”

    “没了。你知道我们这个行业，一个超级项目就很难了，两个简直是难于上青天。但我已经有存量了。所以问题不大。”宋秋寒缓缓说道。

    “我去找你？”

    “孵化两个超级项目。”宋秋寒淡淡的说。

    肖可拿过她的手机：“别看了，睡会儿。”

    他们就是这样讲话，乔瀚文从不说多余的话，袁如早已习惯。她穿上衣服，低调的去了他家，住一个小区就是这点方便。

    “嗯。”

    “为什么？”

    “五十万吧？”

    袁如没有躲避他，而是问他：“你跟梁妩后来……”

    林春儿不信宋秋寒，但她也不再追问了。二人在月色下散步，再走一段距离，听到一男一女在讲话。

    木子还年轻呢，从二十三岁到二十八岁，在最好的年华里守在这里，并且还将继续下去，真的值得尊重。他们离开了，镜头一直对着木子，她的身影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令人动容。

    木子的同学们在直播间刷屏：学为人师，行为世范。

    “我不会离开这里。”是木子的声音。林春儿拉着宋秋寒朝另一个方向走，走了很久才开口：“良辰和木子也认识有几年了。木子喜欢良辰，毕业时曾考虑去他当时所在的地方支教。可良辰得到消息收拾东西就走了。木子伤心了，回到了甘肃。”

    “不客气。谢谢你的坚守。”

    “没了？”

    “行。”

    “家。”

    “八成是吧。他这几年修仙了，整天泡在瓷器字画里，就听不得木子二字。也不知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哦。”

    “梁遇啊。”

    “不影响。”

    袁如收回手，她有些不自在。她和乔瀚文已经很久没做爱了，一旦没有了那层关系，好像就变回了陌生人。“你科普癌症？”

    第二天清早就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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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如脱掉防晒衣、摘掉帽子和眼镜，而后点点头：“最近睡觉好，吃的也多了一点。”

    “还是瘦。”乔瀚文手指捏她手腕上的皮肤。

    木子将口红揣进兜里：“谢谢春儿姐。”

    乔瀚文为她开了门，看到她脸上又有了那么一点光彩：“身体养好了？”

    “咱们也捐助一点吧？”袁如对肖可说。

    袁如只要有时间就会看直播，宋秋寒和林春儿在镜头里只是寻常的善心人，可又不一样。直播他们吃午饭，明明大家围坐一圈，他们距离很远，可当镜头拉远，总能看到他们无意看彼此那一眼。那真是很美了。袁如羡慕。

    他越不说林春儿越想知道。狠狠瞪他一眼：“那我以后有事也不告诉你。”

    乔瀚文指指电梯：“上楼吧。”而后兀自上了电梯，袁如跟在他身后，在电梯间拉住了乔瀚文的手。乔瀚文回身看她，他目光清清冷冷的。

    “你的存量是谁？”

    袁如看到乔瀚文穿着简单的T恤坐在那，不过是寻常语气，却令她觉得有那么一点不一样。

    林春儿走到木子面前，塞给她一支口红：“昨天忘记给你啦。你在山上这么忙，每天都没有时间化妆。涂个口红，也不浪费你这张好看的脸。”

    “闲的。”

    “Joe，你在哪儿？”

    这一幕令袁如落泪。系列短片的下一个故事讲的就是这个，一个远离城市扎根贫瘠的女人的故事。她录屏了镜头远离木子这一幕，生活的真相比任何戏剧都要动人。

    木子还是站在昨天迎接他们的地方，良辰在队伍前面，并没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