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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我在路上了。”

    乔瀚文笑了：“好的，我不怕。”来自陌生人的善意，令他收起了爪牙。他拿起电话打给王瑾：“来吧，王女士。到了你给我签手术同意书的时候了。带着法律文件，不然不做数。”

    “手术出现问题我肯定不同意抢救。”

    “还有几句，刚刚那个记者没问到。”

    王瑾看了也笑了：“又红又专，思想正确。最珍贵的是，她可能就是这么想的。可能整个新芽公司的人都是这么想的。”

    乔瀚文可能永远不会得到林春儿，但他愿意做那个追光的人，追在她身后，看她发光，但不会忘记自己也有光。

    他从抽屉里又拿出一根烟来，想起林春儿箭步冲到呼唤铃前说要举报他的样子，又将烟放回了抽屉。林春儿怎么那么理直气壮？她凭什么要求所有人都像她一样拥有美好的品格？她凭什么以为所有在她眼前发生的坏事她都能左右？乔瀚文冷哼了一声，又拿出来，可最终又放了回去。

    “新芽的人给改的。”

    挺沉重一件事，突然有了一点幽默色彩。

    “好多了，走的远了。”

    可爱的护士忍不住多说了一句：“其实没什么事儿啊，我们医院每天都做好几床甲状腺癌手术。一点风险没有，你别怕。”

    “发给我看看。”

    紧接着王瑾和乔瀚文的手机都爆掉了，肖可捏着电话跑了进来，看着乔瀚文：“就按照通稿上的说吗？”

    乔瀚文摇摇头：“没有。我只有经纪人。”

    文艺事业？做贡献？乔瀚文扬起眉看肖可，等她挂断电话他说道：“通稿里没有这句。”

    肖可听到这句，冷静了几秒钟，而后接起电话：“hello李小姐。”

    “新芽的人还改了什么？”

    乔瀚文将烟丢给她：“拿走吧，谢谢。”

    乔瀚文大笑出声，把手机丢给王瑾：“来，你看看，生在红旗下、长在红旗下的社会主义好青年写的稿件。”

    王瑾看着乔瀚文扬起的嘴角，突然意识到乔瀚文究竟喜欢林春儿什么。他喜欢她，首先是因为她是一个阳光灿烂的高尚的人。然后才是别的原因。

    她还在康复训练，助理把她推到乔瀚文病房，两个人彼此看着，一个甲状腺癌，一个车祸死里逃生，竟都觉得有些滑稽。

    肖可翻出来发给乔瀚文。乔瀚文看到那稿件上写着：“我很庆幸我知情的早，也在这段日子反思许多。未来我将持续义务宣传癌症支持，我的基金会也会拨出相应款项支持癌症病人抗癌。也希望大家珍惜生命，保重身体，持续回馈社会（用聊天口吻说）。”

    “谢谢。”

    “好。”乔瀚文拿过手机按了关机，又示意王瑾关机：“看看我新经纪人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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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瀚文将王瑾推到床边，塞给她两颗车厘子：“我的命交给你了。”

    “没事，我委托给经纪人了。有法律文件。”

    “那我谢谢你。”

    护士来通知他术前检查的时间，看到窗口放的烟，说道：“不能抽啊！”

    兰因絮果，现业维深。

    王瑾的手机接连响了，她打开来看，网络炸了，乔瀚文得癌症的事转眼间铺天盖地。乔瀚文拿过看了，笑出声：“林春儿动作真快。雷厉风行能成大事。”

    “多谢关心。这个病需要修养一段时间，等他痊愈后还会继续为文艺事业做贡献。”

    不管原来闹的多凶、说过多少难听的话，到头来还是彼此最信任的人。

    “是，我现在在医院。只是一个小手术，Joe很久前就知道了，也意识到现代人因为工作和生活的双重高压导致的身体崩溃，所以他开始为公益抗癌做宣传。”

    “那……”

    “需要改吗？”肖可问道。

    “好的。我跟医生说一下这件事。”

    “那行。感谢您配合。待会儿医生会来具体说术前检查的事，还要跟您交代一些注意事项，您有家属吗？”

    “那就行。”

    “不需要。”乔瀚文说道：“如果有人质疑这不是我的风格，你就说我前段时间学习了党史。”

    “好点了？”乔瀚文问王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