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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秋寒醉了。

    “那咱们自驾吗？”宵妹问。

    “很多很多。我们可以用一辈子时间慢慢钻研。”

    “因为你们需要一个完美的first look啊！”林春儿一边剥螃蟹一边说道：“我想看你痛哭流涕的样子。”

    “你就是想看我出丑，你这人坏透了。”

    “哦对。咱们可以开车回去。”林春儿点头：“宋秋寒的车够咱们坐啦！”

    “为什么要租车？”宋秋寒终于能插上话了：“为什么不开车回去？”

    他们两个人见面就拌嘴，宵妹和宋秋寒显然习惯了。彼此耸耸肩，摇摇头，都拿他们没办法。

    当一切静了下来，他甚至觉得刚刚是大梦一场，鼻尖触着林春儿的，低声问她：“书上还写什么了？”

    “哦。”宋良玉要回国的事，并没让林春儿清醒。她甚至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也没有害怕。

    宋秋寒按住林春儿的手：“你是不是看小电影了？”

    “好啊……不过要8月份才能做完。”

    宵妹和陈宽年走后，天上下起了雨。于是二人每人捧着一杯热茶，坐在阳光房里赏夜雨。屋外的庭院里亮着一盏孤零零的小灯，灯边没有流萤。

    “当然要自驾啦。从老家租车，异地还车……”林春儿这样说。

    陈宽年靠在沙发上耍赖：“这么晚了还走什么？我们就在这睡了！”

    “林春儿，我想跟你说件事。”宋秋寒轻轻唤她名字。

    有一个勤奋好学的女朋友可真好。

    “小傻子。”宋秋寒今天叫了她两次小傻子了。所以女人不管几岁，真正被人爱着的时候都会变成小孩子吧？林春儿是这样的。好像只要在宋秋寒身旁就会变得天真。

    宋秋寒这辈子从没有过这么旺盛的好奇心。他随着林春儿进了电梯，又出了电梯，而后是到了床边，林春儿将他推倒在床上。

    “不瞒你说，我研究了《中国性史图鉴》。”林春儿的唇若有似无擦过他的，手牵住他缓缓站起身。

    “那我呢？”陈宽年问：“为什么不是我？林春儿你怎么回事，你为什么总是要跟我抢女人？”

    宵妹看到他们之间这样相处，头脑中猛然跳出了一句话：爱情不是全部，但有时好的爱情是可以滋养人的。林春儿被宋秋寒滋养着，愈发的生机勃勃。

    “我爸要回国了。”

    “好。”宋秋寒真的闭上眼睛，他听见窸窣声响，有意睁开眼偷看，却有一条丝绸带子绑在了他眼上。

    宋秋寒看不到任何东西，但触觉、嗅觉、听觉却格外敏感，这可谓是一场盛宴了。林春儿像烈酒一样令他上头。

    林春儿腾腾跑过去拿起靠垫砸他：“你快走！”陈宽年不服，也拿靠垫假模假式朝林春儿轻轻的丢，闹够了才站起身阴阳怪气：“得了，兄弟此时俨然没什么用了，你的女人这么欺负人，你也不管管。这是待客之道吗？”一边唠叨一边穿鞋，而后拉着宵妹走了。

    “不管什么时候做完，我都要第一眼看到你穿婚纱的样子。”

    “不急了？”宋秋寒见林春儿半晌没动静，开口逗她。刚进家门就要脱他衣裳的人是她，与宵妹抱怨被他们打断性生活的也是她，吃完饭就赶人的也是她，这会儿老僧入定的还是她。

    “直到我老了，没什么用了？”

    林春儿终于能和宋秋寒独处了。

    “咱们可以去根河、额尔古纳、满洲里、阿尔山，可以看驯鹿、骑马、给羊羔挤奶，然后从东乌珠穆沁途经锡林浩特和太仆寺旗回来。”

    “这么好的夜晚不做点什么才是真可惜。”宋秋寒眼落在林春儿胸前：“你会不会魔法？”

    “不如你闭上眼睛我来试试？”林春儿摩拳擦掌，好像真的能会魔法一般。

    吃饭的时候林春儿又想起婚纱照的事，于是对宵妹说：“我要陪你试婚纱！”

    “对。”林春儿轻咬他下巴，又去咬他喉结，这样与他闹了一阵才安静下来。枕着他的胳膊昏昏欲睡。

    “会不会一秒钟变出那天照片里那件睡衣在身上？”

    “嗯？”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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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过饭，林春儿站起身走到门口：“你们两个快走吧，不要打扰我们过周末了。”下了逐客令，一点不迂回。

    “我觉得现在很安静，在这么安静的时刻想那等色欲之事多少有些罪恶感。”林春儿一本正经，唇边有止不住的笑意，见宋秋寒扬起眉头，终于憋不住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