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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里君？！’‘千里——’

    “让我去吧。”

    ——转移话题的技巧还是那么糟糕啊。

    “啊，不过是碎一次。”千里打开手机里自带的计时器，还有二十六分四十七秒。“在这之前你有必要回答我一个问题，为什么梦野久作会对我说出‘憧、憬’两个字。”

    ‘……你考虑清楚了吗？’

    后方来车注意到这里发生了车祸，司机正欲减速。结果抬头便看到一张赤黑相间的般若鬼面，于是踩刹车的动作变成了加大油门。

    话音刚落，高桥和光的回复出现在手机屏幕的最上方。

    ‘千里——’

    “别拿那套‘钻石理论’敷衍我，你就不担心我们向太宰前辈学习吗？”千里的语气不乏嘲讽之意，当年森鸥外将太宰治、中原中也凑成了临时搭档，前者升任干部没多久直接叛逃了。

    急速行驶的黑色轿车突然偏离了当前车道，径直朝路边一米多高的护栏撞了过去。伴随着一阵剧烈的响动，由钢筋水泥铸成的防护设施往外凸出了将近二十多公分。

    千里：“……”

    ‘你忘了我手里还握着一张王牌吗？即使芥川君失败了也不会对局势产生任何影响。’

    “……我没事。”他将歪向脑侧的面具扶正，随即解开安全带从车内挣脱出来。

    千里微微眯起了双眼，一个旁人看来匪夷所思的作战计划在脑海里瞬间成型。“配合中原先生的重力操纵，成功率是百分百。”

    森鸥外幽幽地叹了口气，轻声说道：“他看过你的任务报告，全部。”

    ‘……’

    震动过后，车子停住了。

    森鸥外头疼地按了按眉心，千里的异能配合中原中也的重力操纵从理论上而言属于目前最理想的解决办法。他之所以犹豫不决是因为前者的能力具有一定的限制，所谓的‘碎一次’并不像字面意思那么简单。

    ‘梦野君对你有一种……认同感。’

    “中原先生开启污浊确实能够让白鲸提前坠入大海，但距离上一次的超负荷战斗不到二十四小时。那东西将近三万吨，单纯使用重力操纵风险过高。”

    [经计算白鲸将于三十一分十五秒后坠毁，地点：市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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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他这种情绪极度不稳定的孩子需要一个明确的道标，而你从来不会让我失望。’

    ‘咳——是这样的，千里君。’森鸥外清了清嗓子，眼底闪过一丝不甚明显的笑意。“你的提议我准许了，事实上……中也君现在就在我的办公室。”

    ‘千里君——’

    尖锐的鸣笛声顿时响彻整个办公室，在场的二人表情僵硬地捂住了耳朵。

    耳麦里传来的男性嗓音省略了最关键的部分，但千里仍然听懂了对方想表达的意思。

    ‘千里……’

    “不行。”

    “你到底在想什么？！”千里罕见地提高了音量，愤怒之余不忘把集合地址甩给森鸥外。

    “万一组合的目的达成，在这场灾难中存活下来的人不超过十个。”

    黑色轿车疾驰在宽阔的沿海大道，彻底无视了路边的限速标识牌。千里一脚油门踩到底，车辆行驶过程中产生的动态噪音一股脑钻入了微型耳麦。

    “我不想听你的诡辩。”

    “明知道我不会拒绝你……”紧握着方向盘的双手微微收紧，千里咬牙切齿地道：“下次做这种事之前麻烦跟当事人商量一下，他今天早上试图闯进我的卧室。”

    ‘稍微有点不同哦，他对你产生的感情是憧憬。高桥君递交的报告书我已经看过了，你的安排非常合理。’

    “你还在犹豫什么？林太郎。”千里神情专注地目视前方，以往冷漠的语气此时听上去有些咄咄逼人。“派遣其他部下驾驶直升机强行撞击白鲸，飞行员的死亡概率超过九成。由我来执行这个任务，零损伤。”

    坐在驾驶座的千里被缓冲气囊跟座椅靠背夹在了正中央，安全带勒得死死的，整个人动弹不得。值得庆幸的是方向盘失控的一瞬间他及时踩下了刹车，在撞击发生的前一秒身体自发使用了异能。

    ‘理由？’

    “闭嘴，林太郎，禁足两、不，三个月。”

    “我才是最适合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