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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烟雾从他的指尖慢慢上扬，男人的面容模糊又深邃，白天里的温柔全数褪去，只留下冷然坚硬的侧脸线条，像是最完美的希腊雕塑。

    姜暖越看脸越烫，原来C国的商场几乎全部归国家管制，而且C国的GDP总产值几乎只有华国的一半，绝大多数都是穷人，而贺氏的大型商场能够发展起来主要是因为位置在富人区，而且如果商场数量再增加，估计就要引起C国政府的注意了。

    之后每一天睡觉前姜暖都习惯到阳台上站一会再睡觉。

    姜暖看着那些书，眼神有些迷惑，她明白贺隋章打击她的原因，但是不明白为什么要给她这些书呢？

    “为什么？哪里错了，收了定金不对吗？”姜暖不明白。

    等来等去，终于等到贺隋章的电话，他最近在出差，打电话告诉姜暖他明天回去会让她做一件事情。

    贺隋章叹气：“如果我告诉你最后购买公司和之前的破产公司是一伙的呢。”

    姜暖一边看书一边做笔记，直到打了一个哈欠才发现已经快一点了。

    姜暖将文件还给贺隋章，沮丧的道：“我知道了。”

    一大摞书突然放在姜暖的面前，贺隋章道：“将这些看完。”

    阳台上的茉莉花在夏天开得旺盛，姜暖捧着水杯喝了两口水发现隔壁的阳台上带着点点猩亮的火光。

    得不偿失。

    如今大学已经开学了，因为贺隋章的要求，姜暖每天晚上都会回来住，她白天上课，晚上便开始抱着经济学和管理学的书啃。

    “这是经典的回马枪骗局。如果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即使回到公司有人帮你，也无法成为一个好的商人，你所谓的心血也会很快消失。”

    她端着水杯出去接水才发现隔壁的房间里还有淡淡的光从门缝中传出来。

    “会。”姜暖颦眉，“与其最后砸在手里，不如卖出去。”

    姜暖不好意思的道：“梨梨我回去有事。”

    “你想的是对的，错就错在第一步。”

    她等着贺隋章再一次的考验。

    听到那边少女似乎很想他回去的样子，贺隋章眼神温和，倒是可以提前一点回去。

    她不知道贺隋章到底是什么心思，但是姜暖就像是一块海绵一般不断的吸收着书里的知识。

    将那些书看完花了姜暖很长一段时间，但是姜暖觉得花的那些时间是有用的，现在再想想之前贺隋章问她的问题简直是太简单了。

    “嗯，你家的定金一般是百分之三十。”贺隋章继续道，“那如果在你做好之后，他的公司破产了，因为是特质旗袍很难卖出去，在之后有人以极低价收购，你会卖吗？”

    姜暖捧着的水都忘记喝了，直到男人的烟抽完，她才傻傻的喝了一口水，一脚深一脚浅的上床睡觉。

    贺隋章阖上文件：“姜暖，如果有人向你家订购了数万条特质手工旗袍，你如何确保对方不会反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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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隋章已经重新处理公事了，姜暖抱着书，轻轻的退出了书房。

    她能看到贺隋章有时候在喝酒，有时候是在打电话，她总是伴着隔壁微弱的灯光入睡。

    《经济学原理》、《政治经济学及赋税原理》、《管理经济学》、《战略与结构》……

    姜暖的眼眶发红，下唇却被咬的发白，身子摇摇欲坠：“我知道了。”

    一放学姜暖就准备回去将书再复习一遍却被周梨拉住了胳膊。

    她好没用，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会。

    “你再看看这份。”贺隋章将另外一份文件递给了姜暖。

    他是想教她吗？

    姜暖微微张着嘴，所以从一开始那批货对方就没想着要，即使有了百分之三十的定金，对方也远比之前赚的要多。

    贺隋章正站在那抽烟。

    “姜暖，你怎么最近老是往家里跑啊，我都想你了。”周梨撒着娇。

    姜暖立马就答应了。

    姜暖迟疑：“肯定是要签合同的，然后需要对方付定金。”她从来没学过商业相关的事情，这些还是偶尔姜乔和姜父聊天的时候听到的。

    这份文件的语句十分简短，但是却比上一份更简明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