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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鬼的脸凑过来，“曹老师，你开心吗？爽吗？我当时还挺疼的。”她那张青白的脸上，血肉一块块掉下来，眼珠子只剩藕断丝连的筋脉挂在眼眶里，整张脸血腥可怖。

    这小胖子虽然看着普通，但身怀赤子之心，灵魂纯净无垢，也是世间难得的那种人。

    他一阵撕心裂肺的哀嚎，下半身彻底动不了，鲜血汩汩涌出。

    沾着水汽的长发卷过来，缠住曹广文四肢，浓重的腥气熏得他一阵头晕，他还没来得及嚎叫，只觉得有个什么东西捅进他身体里，一阵撕裂的剧痛，就好像将他的身体撕成了两半！

    女鬼咯咯笑，“曹老师你怕什么，我是喜欢你呀，我们再来做那件事情好不好？好不好？”

    尚清舔了下小虎牙，“需要泪水……而且是心思纯净之人的泪水。”说着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小胖子的大腿上狠狠掐了一把！

    尚清赶紧拿着符在他眼角一擦，一道细微白光闪过，符成。尚清不死心的又拿过另一张符，然而这次失败了——眼泪不够。

    尚清一言难尽地看他一眼，“让他留到晚上不就行了？”

    一声接一声的求救，声音慢慢变得凄厉、幽怨，好像在响在人心底，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曹广文回过神，陡然发现，被自己按在身下的哪是那个女生，反倒是一个脸色青白的女鬼！

    对面的女孩一步步走过来，那个笑容甜美可爱，在见到的第一面，就让他心里痒痒。

    但是就像很多个晚自习时一样，此时办公室里只有他一个人。

    办公室门被人敲响了，一个甜甜的嗓音说道：“曹老师，您找我吗？”

    听到李清新惊恐道：“曹老师你别这样，求求你放过我吧！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

    “啊——！鬼！有鬼啊——！”他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的想要逃走，可四面都是墙，他根本找不到门在哪里！

    “大悲大喜大怖，爱恨嗔痴皆在一符之间。悲喜符可以开辟一个幻境，在里面经历的所有情绪都如同真的一样，但又不伤害肉&&体。”尚清行云流水一般画完两张符，“不过，悲喜符需要一种比较特殊的材料。”

    最后，呵，还不是让他搞到手了？

    女鬼飘起来，凑到他面前，“曹老师，你不认识我了吗？曹老师？”

    孟怀眨巴着一双无知的大眼睛，“是什么？”

    黄昏，逢魔时刻。

    “唔——”小胖子疼得一哆嗦，登时鼓出了两包泪。

    就在天光交接的瞬间，曹广文神情一恍惚，发现自己已经不在那间采购部主任的单人办公室，而是几年前他还是一个小小的任课老师时的，那间多人办公室。

    孟怀小声道：“你想怎么做，等晚上把他打晕了带到湖边？”

    曹广文在自己办公室坐了一会儿，忽然觉得有些困，等他小睡片刻起来，外面天都擦黑了。他皱眉，自从那个麻烦丫头死了之后，他就很少晚上来学校。这自然不是因为心虚，只不过是膈应罢了。

    这样的一副尊荣，要说他能骗到同龄的女士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但七年前还算年轻的他，想骗骗这些没出社会的高中女生，倒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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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不！别过来！不要过来！”曹广文胆子都要吓破了，却终于看清了女鬼的脸，“你是李清新！你是李清新！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你不是喜欢我吗？求求你放过我呜呜呜——”

    尚清抬头看他，忽然笑了，在他头发上呼噜一把，“罢了，一张就够了。”

    尚清从自己空荡荡的包里，掏出两张黄纸和一只玉笔，“你听说过悲喜符吗？”

    曹广文恍惚一下，才笑道：“是清新啊，来，到老师这里来。”

    一股子得意洋洋的劲儿在胸中涌出，他抬起手拉住女生，“清新啊，来，让我闻闻是什么这么香？”

    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恶心至极。

    孟怀：“你有什么办法？”

    他啧啧两声，“怎么不多流点呢。”

    毕竟，那个丫头是自己想死的，他只是帮了她一把。

    孟怀凑过来看看符纸，犹豫一下，“要不……你再掐一把？”

    尚清把符纸收好，看向外面曹广文的眼神冰冷，如今万事俱备，就等请鳖入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