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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瑄眉眼一挑，惊讶：“没有嘛……”紧接着又松了口气般：“那就好。”

    但这次，师父却不是化作漫天的点点星光散开，而是被熊熊烈火残烧吞噬，化作一片灰烬，任凤瑄如何伸手，都捕捉不到。

    凤瑄几乎是惊恐的大喊着起了身。

    梦里，凤瑄又一次梦到了师父。

    “方才多谢你相助。”他对着白乐荣点头致谢。

    不知为何，凤瑄总觉得厉扶仞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总是叫人有种莫名的不适。

    “你道歉做什么？”

    这不是飞升，而是身死道消，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何会帮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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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瑄顿时尴尬异常，眼神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谁知话还没说完，便听厉扶仞接着道：“比如‘师父’？”

    白乐荣笑笑：“只要你们无事便好。”

    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回到了紫云峰，一回眸，便对上了厉扶仞深不见底的双瞳。

    一个情深，一个意重，倒也算得上相配。

    凤瑄直接被口水呛住了，抚着胸口咳个不停，缓了好片刻，这才敢抬眼，小心试探：“你都听见了？”

    师父温柔的抚摸着他的头，告诉他：“今后师父不在的日子里，就全靠我们小凤凰一个人了。”

    意识消失的最后一刻，他似乎看到厉扶仞神情难得仓皇，朝他伸手。

    “你每昏迷一次，便没日没夜的叫上一晚，便是我再不想听，也听到了。”

    “什么？”厉扶仞不问反答。

    他在意的、助的，分明是厉扶仞。

    “我…有些事情，一直瞒着你。”

    不止是师父，包括幼年时的相救也好，他的来意也好。

    “阿瑄！”

    他想，这两人天作之合，倒显得自己上蹦下窜，像个跳梁小丑。

    没来由的，凤瑄下意识的喉间一紧。

    但白乐荣却说自己不知道，这才助他们逃过一劫。

    苏醒了，才恍惚发现原来只是场梦。

    “抱歉。”

    回答厉扶仞的，却是死一般的寂静。

    他小心翼翼的询问，便观察着厉扶仞的神情。

    他避开厉扶仞的视线，望着床幔的某个角落，像是在发呆般，轻而缓的点了个头。

    秘境结界里，有关白乐荣的一桩桩一幕幕，又走马灯般在凤瑄的眼前晃过。

    ……

    “他对你便如此重要，即便身负重伤，都叫你念念不忘？”

    他说着是“他们”二字，凤瑄心中却再明白不过，自己的生死，白乐荣怎会在意？

    白乐荣嘴唇张合，显然还在同厉扶仞说着什么，凤瑄却感觉自己好似被施了一层结界一般，什么都听不到了。

    凤瑄便更加心虚，端过药碗埋头，小口小口的喝起来，挣扎了半晌，还是决定开口：“我睡……昏过去的时候，可曾说过什么？”

    厉扶仞端过汤药，递来，语气平淡毫无起伏：“整个紫云峰除了你我，再无第三人，我不来照顾你，放着你一人在此处自身自灭吗？”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说话之时不敢直视厉扶仞的双眼，显然很是心虚。

    “现在你愿意同我说了？”

    厉扶仞眼中的黑色漩涡越发茁壮。

    白乐荣虽未亲眼见过裘子晋之死，可昏过去前，分明被裘子晋重伤过，联想到那日的情形，便是猜也能猜出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