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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风带着丝凉意吹来，凤瑄极力克制，却还是轻咳了声。

    凤瑄愣住了。

    今日厉扶仞又说出这般话，凤瑄不得已，只好笑着开导：

    “你只需知道，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你不欠我什么，从今往后，我也不再亏欠你半分，如此即可。”

    厉扶仞声音嘶哑暗沉，却带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对不起。”

    上次在梧桐林里，厉扶仞好似也说过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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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瑄却完全不知道厉扶仞所念所想，他以为自己表述的已经十分清楚了，于是微微点头，询问，“你可懂？”

    厉扶仞身躯再次一僵，掌心上的力度之大，在匣子侧沿已经扣除了数道浅坑。

    厉扶仞扣住匣子的手背青筋尽显，却又完全隐于如墨的夜色中。

    凤瑄说的每一个字，都好似刀子般扎在他心头。

    厉扶仞出神的想：

    凤瑄也并未在意，倒是突然好奇起另外一个人来：“怎么从没看到乐荣在你身边？”

    说来说去，又解释不明白，说到底，就连凤瑄自己都尚未搞清楚，自己究竟是如何欠了厉扶仞人情，又是什么时候怎么欠下了的。

    厉扶仞周身气压变化的太快，叫凤瑄不明觉厉。

    厉扶仞双眉于是皱的更深，他操控住丹药，落在凤瑄怀里：“下次若是还想见我，遣人支会我一声就好，不必糟蹋自己身体。”

    这是，要同他撇清关系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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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瑄抬头，目光有瞬间的不解。

    凤瑄只是淡淡浅笑，这次他倒是没有拒绝了：“谢谢。”

    “从前我做过的那些事情，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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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凤瑄笑笑，“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一个外人，自然不便多问。”

    凤瑄本意是为了活跃略显尴尬的气氛。

    就真的…这么不想再见到他吗？

    算了，他反正话已经说清楚了，左右今后二人不会再有联系。

    心好像被人碾碎了般，痛到甚至难以呼吸。

    他垂眼，身形隐于夜色中，像只斗败了的凶兽，周身无一不带着颓意。

    第85章 义无反顾

    厉扶仞眉间兀的紧缩：“不是。”

    厉扶仞的指尖猛地一颤，几乎将匣子震碎。

    但凤瑄却浑然不知，他似打趣般调侃道：“怎么，你何时舍得将他一人丢在家中了？”

    【懂。】分明只有一个字，但厉扶仞此时却连张嘴都感到艰难万分。

    只要能和他撇清关系，哪怕从前付出了那么多、受了那么多的委屈也能一笑带过，再也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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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语气轻柔平缓，带着丝浅淡笑意，一瞬间好似将人重新拉回了千年前，他们还相依为伴的时候。

    天上不知何时下起雨来，夜雨带着寒意，肆无忌惮的当头淋下。

    片刻后，他勾起唇角，似是听到了一个好笑的话般，不带任何恶意和情绪的轻笑了声。

    只是不知怎地，他这话一说，只感觉厉扶仞周身的气压反而愈发低的吓人了……

    不是便不是，厉扶仞怎么反应这么大。

    他只当是自己以身炼药，成全了厉扶仞他们二人后，厉扶仞心中有愧于他，因而才会为他诵经千年，恳求得到他的原谅。

    “阿瑄，事情并非你所想的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