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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为了谁呢？这个世界上，能让厉扶仞肝脑涂地的付出的，除了白乐荣还能有谁？

    凤瑄后知后觉的扯了扯嘴角：“魔神说笑了。”

    凤瑄于是立马领悟，他说呢，前段时间厉扶仞一直待在帝君殿，从不见白乐荣前来探望，今日也是。

    画面再一转，又变成他与白乐荣同时被挟制做人质，厉扶仞第一时间出现，最终却救走了白乐荣的场景。

    正奇怪呢，就看到厉扶仞面容迟疑，似乎有话想说又踌躇着不知该如何开口。

    气氛有些尴尬，凤瑄没话找话：“在想什么？”

    不等厉扶仞开口，凤瑄先一步开始逐客：“天色已经不早了，魔神还请回去休息吧。”

    眼前的场景实在是太过美好，像是一场绚烂如泡沫般的美梦，厉扶仞甚至不敢大声呼吸，深怕下一秒，灯光消散，他又坠落漆黑深渊。

    他不过随便一问，谁知道厉扶仞却想也不想，双眼沉沉：“在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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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扶仞。”

    两人奔波了一天，整个下午凤瑄又都沉浸在隐晦难懂的古籍中。

    凤瑄眼中带着疏远笑意：“那么，明天再见。”

    凤瑄只是奇怪，按照白乐荣的性子，若是知晓了他来魔殿，定会第一时间前来探望。

    “厉扶仞？”凤瑄不知道在厉扶仞眼前晃了多少下手的时候，厉扶仞才终于如梦初醒般清醒了过来。

    凤瑄说着，迈步于房内左右查看，显然也许久未曾见到这些东西，如今乍见，颇有感触。

    凤瑄只是觉得有些惋惜，倘若没发生这么些事情，他同厉扶仞，或许会成为朋友也说不定。

    魔殿传来了木流苏的消息，天尚未凉，厉扶仞便匆匆离开了。

    他朝外张望，但这殿内除了他们二人，再无第三个人的气息。

    厉扶仞沉默了片刻，提步跟上了凤瑄，指尖一个个触碰过所有凤瑄查看过的东西，好似通过这些残存的指温，就能更进一步的触碰到凤瑄的气息一般。

    从前他需要的时候，那人却松开了握住他的手；如今他不需要了，再凑来上也没什么意思了。

    这些事情早已过去千年，凤瑄也早就不在意了，只是今日厉扶仞提到这几个字的时候，凤瑄觉得有些好笑。

    厉扶仞听懂了凤瑄的意思。

    墙上镶嵌着的夜明珠闪闪发光，将殿内照的宛若白昼，这亮光在终年昏暗的魔界内又格外显著，如同深渊之中的萤火，弥足珍贵。不仅照亮了一方天地，更重要的是，它照亮了人心。

    ……

    却没有离开，而是垂着眼，发着呆，在门外站了半宿，及至遥远的天色逐渐亮起来的时候，他才如若初醒般，一步三回头的消失在原地。

    不想救的，你也根本不会去救；

    便就是第一时间出现了又如何了？

    “多谢。”凤瑄依在门口婉拒，“不过我想现在应该不用了。”

    门缓缓在厉扶仞面前关上，连带着将那一屋子的光亮，也关在了门的另一边。

    许是这住处牵引出了太多过往的记忆，不知为何，厉扶仞说这话的时候，凤瑄想起的，却是他在结界秘境中遇险时，厉扶仞第一时间发现，最后却抱住白乐荣的模样。

    如今想来，恐怕是二人之间出了些什么无伤大雅的小矛盾，正闹脾气呢。

    “不是，阿瑄……”厉扶仞眉眼低垂，想解释什么，却没有机会。

    凤瑄意味深长的调侃：“罢了，你二人的矛盾自己解决，我可不想夹在你们中间，到时候左右为难。”

    这般便说的通了。

    救不了的，去了也不过只是徒增悲伤罢了。

    这话一出，房间里顿时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寂静下来，气氛尴尬到几乎要凝集出实质。

    “你好好休息，”厉扶仞一边朝外走，一边嘱咐，“我就住在隔壁的房间，夜间你有任何需要，直接唤我，我定会在第一时间出现。”

    “好梦。”他无声的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