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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受到凤瑄的视线，厉扶仞甚至还撇头，微微一笑。

    “哦。”厉扶仞声音嘶哑。“原来如此。”

    “师父收我为徒，传我技巧，护我长大，于我而言，师父不仅仅是师父。”

    “扯远了。”凤瑄眨了眨眼睛，“后来有一次，我误入了一片冰雪寒原，漫天的雪，还有追逐着我欲取我身体的人，我逃了十天十夜，却还是没能摆脱这群人，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是师父突然出现，救下了我。”

    除非是厉扶仞自己选的。

    凤瑄忽然好奇：“你为何选魔道？”

    厉扶仞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毫不忌讳的落在凤瑄的身上。

    虽然知道厉扶仞天生魔体，但他天赋异禀，任何体质都不会造成影响才对。

    “但幼年时期的凤凰，身体却比普通的灵兽还要孱弱。

    只一眼，这场景便永远的刻进了他的心里。

    凤瑄释怀的笑笑：“是的，所以自有记忆起来，我便不停的奔波流浪，从一个地方，逃离到另一个地方。”

    厉扶仞的眼神有些动容。

    “如今只差这两味圣药了。”

    即使现在回忆起来，凤瑄仍然忘不了那一天，他被裹在温暖的掌心，一睁开眼，看到的那人的模样。

    他陪了你千年，见证你成长，会在你危难的时候相助，于你不离不弃。

    难免叫人觉得唏嘘。

    凤瑄看不见的地方，厉扶仞袖中的掌心紧紧握成一团，他几乎用尽了浑身上下全部的力量，才能勉强让自己看起来“寻常”。

    天赋异禀、灵力充沛，这些听起来便叫人羡慕不已的天赋，于当时弱小的我而言，简直就是最大的灾难。”

    他不是没有试图和凤瑄一起修仙道，可结果呢，他为了那些所谓的正道拼死拼活，最后却连喜欢的人都护不住。

    凤瑄见状道：“你若是不愿说大可不必回答。”

    “原来如此。”

    许是夜色太醉人，又许是晚风太温柔，凤瑄竟当真开始开始讲起来。

    舞坊内莺歌燕语，美人翩飞，倒比仙界更像人间仙境，怪不得这么多人，都甘修魔道。

    “仔细想来倒也没什么特别的，”凤瑄一边低头回忆，一边娓娓道来，“我乃感天地灵气而孕的小凤凰，生来便无父无母。

    舞虽好看，过犹不及，于是二人又出了舞坊，于街道上并肩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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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兽凤凰，听起来强大而又美丽，是吧？”凤瑄低声笑笑。

    厉扶仞垂眼，脸上神情明灭，叫人看不清他面上的神情：“然后呢。”

    经过上次的事，凤瑄哪里还猜不到厉扶仞的意思，但他早已无心纠缠，便佯装出听不懂的模样，堪堪避开了厉扶仞的目光。

    凤瑄吓了一跳，抬头，就看到厉扶仞面色如常，就好似随便一提。

    话音未落，便听到厉扶仞冰冷中又似暗藏温柔道：“为了能保护想要保护的人。”

    厉扶仞忽然道：“你从前从未同我提起过你师父的事情。”

    这幅场景，倒是让凤瑄想起了他们二人初入纯阳城时的模样。

    “等寻到木流苏之后，下一个要寻的，是不是夏月麻黄？”

    厉扶仞听着，眉眼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怀璧其罪。”

    只是少年不再，前尘已尽。

    厉扶仞似是回忆起不太好的往事，眼神稍暗了暗。

    什么仙道魔道，只要能让他变得强大，能让他……再次将那人寻回来，区区道途而已，便是叫他豁出命来，他也不在乎。

    像是九重天上落下来的仙人，清冷而又不染尘埃，却又温暖异常，予他救赎，从此他的人生里白昼长明，再无黑夜。

    “你想听？”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