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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厉扶仞知道，没有人能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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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扶仞面上一派平和，心中从所未有的安宁，因为他知道，凤瑄在担心他，至少，他临走之前，还最后感受到了少年的关怀。

    凤瑄凝神。

    久违千年的关怀。

    “世间万物阴阳相克，福祸相依。乌芝断续膏既能起死回生，它既然能逆天改命，就要承受相应的代价。”

    灵火下，少年目光带着难掩的惊疑——是对他的担心。

    凤瑄拼命的运转灵气涌入厉扶仞体内，一边欲将灵火的控制权重新接手回来：“厉扶仞，你放开，让我来。”

    但一想到很快少年便能得到乌芝断续膏，就能恢复他的师父，厉扶仞心中于是又生出几分痛并快乐的畅快之意来。

    不得不承认，厉扶仞说的对。他经验不足，炼制乌芝断续膏的事情，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厉扶仞更合适。

    厉扶仞忽然低头浅笑了一声，笑声轻浅，给人一种似风般抓不住的错觉，凤瑄心中于是越发不安，他视线不断在半空中的灵火和厉扶仞身上转换，掌心下意识的收紧，不住问。

    厉扶仞说到这里的时候，凤瑄的眉头忽然无端跳了跳。

    即便屡战屡败，少年却仍旧没有放弃，疲惫的面容上写满了坚毅，如此……

    厉扶仞知道凤瑄不会轻易放弃，等到凤瑄失败了数次后这才再次开口劝阻：“你看，我说的是吧。阿瑄，你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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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火中，圣物大放异彩，这显然是乌芝断续膏即将成型之兆。

    厉扶仞却只是摇头：“乌芝断续膏将成，现在已经换不了人了。”

    凤瑄眉眼紧皱，他不信，于是灵气缠绕上灵火，竟欲以强行占夺控制权。

    “我给你整理出来的册子上，记载了几乎所有我知道的关于消息，唯独有一点，我没有写进去。”

    第99章 天道秩序

    厉扶仞身上还带着伤，倘若当真有影响，他比厉扶仞更扛得住。

    至少，让他的死也变的有意义起来。

    他话说到一般，却被双唇紧抿，脸色难看到极点的凤瑄吓住了。

    凤瑄的眼皮没来由一跳，他心跳兀的加速，一股不安之意油然而生，再开口时，喉头不知为何突然嘶哑起来：“你…什么意思？”

    可爱。

    挟裹着圣物不断燃烧的灵火，在厉扶仞的掌控下，燃烧的更加旺盛，丹药于灵火中不断煅烧、成型，已逐渐有了雏形。

    “阿瑄，你有没有听过一个关于乌芝断续膏的传言？”

    凤瑄休息了片刻，忽然听到身侧人开口：

    他劝阻：“阿瑄，你冷静下来听我说，乌芝断续膏炼制需要的东西，超乎所有人的想象，我也是侥幸在一本残籍上偶然寻得，断续膏虽然有使人起死回生之用，但光靠这些圣物远远不够。”

    然而他的灵气一旦有占夺的意愿，很快便会被灵火吞噬，化作炼制乌芝断续膏中的一员，凤瑄尝试了多次，无一例外。

    他真蠢，这样的事情怎么会忘记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凤瑄心中于是愈发慌乱，他知道厉扶仞不会拿这样的事情开玩笑。从前他也偷用过凤凰一族的禁术救人，代价是他的生命，所以他知道，天下从没有白费的午餐，你既然想要得到，必然也要有所付出。

    见少年心动，不待凤瑄开口应允，厉扶仞已然主动将灵火接手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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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次次失败，少年却仍旧不肯放弃，灵气一次又一次的试图改变灵火的进程。

    厉扶仞几乎是瞬间便想到了这两个字。他贪婪的想要将少年所有的神情和动作收入眼中。

    却又不得不分出精神来操控半空中的圣物，着实让厉扶仞有些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