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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不过，当时他可能并不会那么生气。

    真的吗？

    陆娆朝前挪动了些，伸手抓住了秦氏的衣角：“少夫人，您能就在这里，不走吗？”

    陆娆哭成了一只小花猫，红肿泛着亮光的侧脸也让她看起来没有一点美感，但偏偏秦氏看着，却觉得她现在因担心他而哭的模样可爱极了，招人喜欢极了。

    赵应城确实该死，要是有可能，陆娆也想暴打他一顿。

    秦氏说的斩钉截铁，神情自然，由不得陆娆不信。

    陆娆当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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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实际上她留秦氏只是因为害怕，纵然知道秦氏出去也未必会走远，赵应城被打成那样想来找她也来不了，但她还是怕。一想到要一个人独处，她就害怕。

    “哼，赵应城这畜生，简直该死！”秦氏是真的生气，即便知道赵应城挨这一顿打，少说也要躺个七八天起不了床，但依然没消掉多少怒气。

    但眼下不是想报复的时机，她摇了摇秦氏的手，再次道：“少夫人，您有没有听进去奴婢刚才说的话？赵应城被打这事儿，不管伤得重不重，侯夫人乃至老夫人，她们都不会轻易揭过的。少夫人，您听奴婢的，赶紧收拾收拾，回秦家避一段时间吧！”

    “您有什么对策？”陆娆追问。

    其实秦氏就是挺肤浅的，他之所以留下陆娆，就只是因为陆娆长得好看，就是这么朴素又简单的理由。而今儿为陆娆泼赵娇娇，打赵应城，这其实只是因为秦氏护短，今儿若是他身边其他人被赵娇娇赵应城这么作践，他同样会出头。

    事后，应该也不会像看陆娆一样有心疼的感觉。

    秦氏原是半蹲在软榻边，见状立刻起了身：“我先出去。”

    “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有心情说笑！”她才不信秦氏那么肤浅，救她竟只是因为她的脸。

    陆娆总算能稍微放点心，松开秦氏接了帕子，轻轻给自己头脸擦洗起来。简单擦洗过后，当着秦氏的面便开始解衣裳，准备换上干净的。

    “阿娆，赵应城，没真的欺负到你吧？”秦氏问的小心翼翼，怕伤到陆娆，也怕万一赵应城真欺负到陆娆了，他没机会直接把赵应城命根子切了。

    秦氏道：“那怎么行，没了这张脸，我就不喜欢你了。”

    见陆娆这么担心，秦氏只好给她交底：“你放心吧，没事的，我有对策。”

    “少夫人！”陆娆却急急叫住他。

    秦氏抽过陆娆手里的帕子，在她眼角按了按，故意板起脸道：“不许再哭了，你脸上有伤，再哭回头仔细脸被毁了。”

    “怎么了？”秦氏顿住，但并未转身。

    陆娆：“……”

    陆娆能感受到秦氏的小心翼翼，因此忙摇头：“没有，您来的很及时，奴婢没事。”

    她没有办法看着一个对她那么好的人，因为她被伤害。

    秦氏终于微侧身，低头看陆娆：“阿娆，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怎么没事，你脸肿了，手上脸上都有细小的擦伤，衣裳也又脏又乱，怕是身上看不见的地方伤处更多。

    陆娆现在恨死自己的长相了：“毁就毁，没了这张脸，反倒是更安全！”

    不让他走？

    秦氏道：“我是长宁侯赵镇亲自求进门的，不管我做了什么，只要这长宁侯府还是赵镇当家，赵家人就不敢真的对我如何。你放心吧，一会儿若是孟氏和赵老夫人找来，你只管躲我后面，我跟你保证，不仅我没事，你也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