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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房间里换了身衣服，她下楼去洗漱，洗手间里已经放好一套新的洗漱用品。

    尤其浴室里贴的瓷砖居然还是浅蓝色花纹的, 厕所在旁边有单独的小隔间, 外面空旷的空间是洗漱台，门一侧放着一台洗衣机。

    李兰跟她唠起嗑来：“这房子是老二早些时候自己盖起来呢。”她说着指了指对面盖好没专修的楼房说：“那是他大哥家呢，两口子在外打工，挣了好几年也没盖起来，让回来么一个二个还不乐意。”

    手伸过去，摸到的是一片的空气，这真的让人很不习惯。

    李兰笑着说：“我和他爹睡老房子那边，就刚刚吃饭的厨房旁边。我们在那住了三四十年了，都住习惯啰，这样的房子反而还住不习惯呢。”

    李兰进到一间客房里，收拾了一下床铺，跟孔漫说：“老二从来没带女孩子回来过，都没准备好东西。缺什么就到老二房间去拿，他房间也没有的就跟我讲。”

    打开门那一瞬，山顶上朝阳的红光射了过来。

    孔漫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要说认床吧，应该也不是，或许是习惯吧。

    没敢开灯，拿手机照明着，偷偷溜出房间，悄悄地打开最大那间的房门，钻了进去，又把门锁好。

    二楼有三个房间，大的那间在左侧尽头，是付杨的卧室，另外两间都是客房。

    孔漫过去看了一眼，卫生间和浴室是隔开的。

    边说边把床铺好整理好，拍拍孔漫的手感叹：“其实做父母的就是希望孩子过得好，一家人团团圆圆，健健康康的就行。”

    李兰照顾孙子睡着之后，拉着孔漫到客厅右侧楼梯口处指着那一间说：“那是卫生间，还有洗澡间。”

    看到孔漫，她走过去在客厅的抽屉里拿出一双绣花鞋递给她，说：“你那鞋子来农村容易脏，你试试看这布鞋合脚不。”

    屋外万籁俱寂，山里的人家睡觉得都很早。

    立马下床，把床铺整理好，快速出门。

    更离奇的是居然还有“嘎嘎嘎”声。

    内心里第一次觉得愧疚。

    付杨房间的床也很大，木质的雕花大床，她爬上去在床上躺好，拉过被子盖着。

    等小朋友把作业都做得差不多了，尤其数学作业全做完的时候, 还不等他再玩一局, 就被他奶奶提着耳朵逮去睡觉。

    孔漫弓着腰溜进自己住的那个房间里。

    整个被窝里都是他身上的味道。松木香混合着他身上的荷尔蒙，像是他在身边抱着她入睡一样。

    第二天清晨，院子里大公鸡“喔喔”地叫着，偶尔夹着声狗叫声和小奶狗“汪唔”奶凶奶凶的声音。

    **

    孔漫点头，问：“表......伯母，那你们住哪？”

    知道了洗手间后, 李兰又拉着她上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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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最终还是认命地起来，下床。

    洗漱出来，院子里的李兰把手里的包谷撒下去。

    二楼的走廊栏杆是一堵贴着瓷砖的墙，只有一米左右，她一瞥眼就看到付杨母亲在院子里喂鸡鹅的身影。

    她的自私配不上这样的热忱和赤诚。

    孔漫躺下去不过片刻就迷迷糊糊睡着了过去。

    付亚鹏呆住了：我的快乐？

    “这以后啊，你们俩孩子好好过日子，健健康康的，我就高兴。老二要是哪里做得不好，告诉我，看我不打断他小腿！”

    李兰下去客厅拿了蚊香上来，给她点上，让她好好休息就下去了。

    孔漫一瞬间就清醒了。

    孔漫笑着，点点头。

    深夜，十二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