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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换好运动服，她踩着钟声跑到了体育馆。钟起渊出现后，学生们才稀稀拉拉地汇聚。

    这节课下课后，数学老师跟钟起渊去了高一9班。数学老师在前，钟起渊在门外没有进去，因此一干学生看见数学老师时，顿时有不好的预感：

    被他这么一吼，加上被钟起渊威胁，这群学生以最快的速度排好了队。

    系统又化成荧光飞舞：“宿主，是气运之子！她真是个爱学习的好学生，真乖巧呢！”

    众学生：“？”

    那老师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钟老师，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下。是这样的，下节高一9班的体育课能让给我吗？他们的数学成绩太差了，快期末考了，我想给他们补补课。”

    “去上体育课了。”同学回答。

    钟起渊说：“我是无所谓的，但接受教育的是学生，问一下他们的意见吧！”

    洛癸恍然大悟：“钟老师回来了啊！”

    钟起渊说：“什么时候排好队再点名，点完名再做热身运动，剩余还有多少时间自由活动，你们自己掂量。”

    她总觉得钟老师病好回来后，换性子了，说话那么委婉，她险些听不懂。

    钟起渊看了眼那扎着单马尾，完全沉浸在习题的世界里的少女，没有说什么，转身往体育馆去了。

    钟起渊这才走到门口，敲了敲门：“换好运动服在体育馆集合，体育委员找几个同学去搬乒乓球、羽毛球跟篮球。”

    本来钟启芫的身体一堆毛病，隔三差五就得请个病假，因此她的体育课要么是别的体育老师代上的，要么直接被其他学科的老师拿去上了。

    有人哀嚎：“不要啊！”

    然而真的安静下来，她便迷茫地抬起头，发现课室里已经没有几个同学了，心里一慌：“什么情况？”

    “洛癸你干嘛呢？”体育委员问。

    师长明在愕然了片刻后，很快就回过神，说：“我不换了。”

    数学老师瞪了他们一眼，心想：我多上一节课又不能多拿一份工资，你们以为我很想给你们补课吗？嗓子说到哑了，润喉糖吃再多都没用。

    洛癸道：“我想换个位置。”

    “可恶，我讨厌数学！”

    这次她住院，老师们还以为她得好些日子才能回来，因此私下早就把她的体育课分好了。这老师听说她回来了，所以赶紧来打声招呼，免得发生误会。

    “好耶！”好几个男生兴奋地叫出声，一阵风似的跑了。

    洛癸解着题，隐约听到了一阵欢呼，她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也不太关心，只希望他们别吵到自己学习。

    数学老师的声音彻底被他们的兴奋叫声给淹没。

    她扭头问剩下的几个同学：“他们人呢？”

    嘴上道：“是这样的，我跟你们的钟老师商量了下，决定让你们来选下节课是要上体育课，还是上数学课。你们已经是懂事的孩子了——”

    体育委员赶紧给她换个位置，结果后面的男生也立马笑嘻嘻地举手：“我也要换个位置。”

    其余同学也纷纷去更衣室换衣服，只有几个学生仍在埋头写习题册。

    话刚落音，体育委员站了出来，朝那几个还在嬉笑打闹的学生怒吼：“林嘉、孟冲，还闹呢，快站好！”

    体育委员还没说什么，直接搬来一张凳子坐着的钟起渊掀开了眼眸，淡淡地说：“换！你站到前面来，这个位置视野好，方便你指点江山。”

    “你说换就换，说不换就不换，这是你的课堂还是我的课堂？你要不想上体育课就趁早跟我说，别耽搁大家自由活动的时间。”

    没话没说，一群学生吼道：“上体育课！”

    数学老师：“……”

    这时，第二排的女生甩了甩头，扭身回头狠狠地瞪了第三排的男生一眼，眼里凶得仿佛能冒出火来。

    她并不打算逃课，于是收起习题册，也离开了课室。

    “不会吧？不是说钟老师回来了吗，为什么又是数学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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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换了别的老师这么说，师长明肯定甩脸色直接走人。可钟大附中谁不知道这位走后门进来的钟老师是个病秧子，干不了粗活重活，还受不了刺激。她要是出事，那学校指定得摊上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