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床异梦到唇的贴合(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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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双相。

    ′我有病′这个想法再次袭上我的脑海。

    也这样没有来由的。

    太多了，颜色也是，药的数量也是。

    米氮平、碳酸锂、舍曲林，除此之外还有其他调节神经的奇奇怪怪的胶囊和药片。

    不过这也是双相患者难以避免的病症。

    因为我真的很怕死，又过于注重体面，这两个原因下，我就放弃吃药了。

    我好像说得太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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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身体并不温暖，甚至比我裸露在外面的手臂还要冷一些。

    我一开始还循规蹈矩地每次都按医生的嘱咐吃着，后来忘记了一次，以后也就以此为借口忘记第二次第三次了。

    我当时想，也有可能我其实没病呢。

    或许不准，也说不定呢。

    不过一段时间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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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他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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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能感觉到我们的唇相互贴合，尽管唇形不同，但确实有一种完全重合的错觉，像是我们的灵魂也那样做了似的。

    他把我拉到他的怀里。

    我转过身去背对着莫群，把声音都压在枕头上，泪水沾湿了那一半枕头。

    毕竟所谓的诊断不过是一些机器的检查、精简的测评问卷，以及医生的面诊。

    这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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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听了低下头，侧着身把唇印在我的唇上，动作缓慢得像是进行什么郑重的仪式似的。

    我也说不清自己在哭什么委屈什么，更说不上这件事情就是莫群错了，可听到他的道歉，我莫名其妙地就舒服很多。

    他的下巴抵着我的头顶，“是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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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谷一禾。”他说，手摩痧着我的头发。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哭声还没停下来，赶紧抹了抹眼泪，“我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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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太讨厌去人多的地方，太讨厌和人交流，太讨厌出乎意料地听到除自己以外的声音，心情的好坏以及思维的迅速与怠惰都在一瞬间急剧转变。

    泪水就这样流下来。

    我有点难过。

    再到后来，了解到那些药的一些属性，比如碳酸锂其实是有毒的，然后治疗双相的药大部分都会让人发胖，于是我就不太想吃了。

    “莫群，”我说，还残留着一点哭腔，“你能亲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