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一座医院两本经(2/3)

    许少卿叹了口气：“这两天我确实有事，已经跟人约好了，不好更改。然后我会出差去海城，等我回来之后，一定跟这个女生见面。可以吧。”

    老爹深沉的眼光里好像带着不知是伤人还是伤己的刺，直勾勾地落到了许少卿的身上。他的声音像是绝望，又像是抱着希望。

    让她陪gay吃顿饭，当然要吃好点才不太亏。

    “……币。虚拟币。不是镚儿。”许少卿摸了下脸。

    “爸，这件事……”

    “不是见面，是吃饭。去好点的餐厅。”老爹说。

    又来了。又。

    许少卿用力抿了半天的嘴巴，才瓮声瓮气地说：“没有。只是人家未必满意我。我不太会说话，不招人喜欢。”

    “吃完了看电影。然后送她回家。”老爹又说。他像个愿望终于得到满足的孩子，坐直的身体一点一点又倒回了被子里。

    “哦……也是。”老爹躺下去了，“你看，你这样的，人家会不喜欢？”

    又来了。

    “小卿。”

    “你……治好了的。对吧。”

    老爹沉默了。用一种阴沉的眼光看着他。

    “我晚上有事。”许少卿说。

    许少卿没说话。

    病房的空气凝重了。

    “好了。”他回答。他看上去问心无愧，坦坦荡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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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那你为什么每次都不成？那些姑娘都看不上你？可能吗？你的条件可能吗？”老爹突地一挺身，输液瓶子都给扯得晃起来，弄得保姆一阵惊呼。

    他适时转移话题：“怎么样？姜潜说你大概可以出院了。”

    老头脸马上阴下来了：“怎么，那个女孩我见过，长得很漂亮，举止修养也好。你还有什么意见？”

    “你约那个女孩，今晚一起吃个晚饭。”老爹命令道。

    “嗯。”许少卿答应了，“我请她吃全市最好的空中餐厅。”

    连保姆都有些尴尬，故意去做些可有可无的活儿弄点声音，来缓解这对父子造成的可恶气氛。

    一旁的保姆赶紧跑过来：“老爷子你可当心点！”

    过了一会儿，许少卿还是说：“今天晚上确实不行，改天吧。”

    老爹嘴唇有点发白了：“早跟你妈一起死了就好了。不用在这里跟你活受罪。”

    老爹于是追上一句：“我让姜潜跟你姑说，帮你约她出来。”

    “所以你们能聊得来。”老爹说，“什么时候再见呢？定了吗？请姑娘去好点的地方吃饭，然后去看场电影。别忘了送她回家。可千万不要让人家自己回家。”

    许少卿：“这个要看人家姑娘。很多女孩不习惯和刚认识的男人看电影，我提出来不礼貌。”

    因为已经回答了这个问题无数次，许少卿习惯了。但不是习惯了所以无感，而是习惯了这种被撕开伤疤的感觉，所以能够忍受疼痛。

    “注意血压！别激动啊！”

    “所以你要学着多说话，主动点啊！”老头有点着急，坐直了身体，差点扯到了输液管。

    “也许她们现在不太流行喜欢礼貌的。我哪知道。总之……”许少卿目光依然坦然，甚至有点真诚：“我一直都尽力了。哦，那个。”

    老爹：“晚上还能有什么事？该下班就要下班。你是公司的老板，这点时间自由也没有吗？”

    “我觉得都不需要住院，老毛病了啊。吃点药就行。”老爹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