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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知道，就算明言拒绝，程琦昀下午五点还是会来接她。

    整个唐家只有她母亲和堂妹，也就是唐漫椿明白她的痛苦。

    唐漫雯的父亲一路栽培她，将她推到高位，如今只要她和程琦昀结婚，她接管唐氏的道路就会更稳。她父亲不允许这个计划出任何差池。

    可——

    今天正是程琦昀的生日，唐漫雯反而更想见陶小屿。

    “不用。”唐漫雯并没想好去哪里。

    出了公司，车开到半路的时候，她决定去找陶小屿，危险的地方，往往也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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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

    她打算在那之前到一个他找不到的地方。

    唐漫雯看着他那人畜无害的背影，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想冲上去与他一起毁灭算了，可是他的身影消失之后，她又立刻清醒过来，一起毁灭那种消极的想法，不过是被程琦昀气到失智的短暂念头。

    “漫雯，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不累。”他拍了拍身边的座位，示意她坐，“和你有关的事情，我都不会觉得累。”

    在鹭岛，大约就没有他走不通的地方，这也是唐家极力撮合唐漫雯和程琦昀的原因。

    “我们之间，唯一的办法就是面对现实。”

    “你累不累！”唐漫雯居高临下地看着就像坐在自己家里一样的程琦昀。

    “现在没有其他人，你没必要演戏。”

    “漫雯，我觉得吧，把还没发生的事情说得太死是不好的习惯，一切皆有可能，你说是不是？”

    在她父亲和程琦昀的夹击之下，以及在陶小屿重新闯入她的视野之后，唐漫雯心底的声音反而越来越清晰，无小我，何来大我？

    “跟陶小屿没有关系，我和你之间的事情，跟别的任何人都没有关系，而只是，跟我不喜欢你有关。”

    她继续盯着她和陶小屿的对话框，一边想着怎么跟她解释那天晚上的事情。

    “我和你，没有幸福可言，你怎么就是不能面对现实？”

    “啧”的一声之后，程琦昀深深吸了一口气，“你这样说，我有点伤心啊。”

    显而易见，这是长辈们再次一厢情愿地为他们制造的机会。

    第18章 18失控

    “你走！”

    临近中午的时候，唐漫雯将行政助理叫进办公室，让她取消了下午的会议和行程。

    唐漫雯没穿高跟鞋的时候，他还能跟她平视，要是她穿高跟鞋，他就得仰望。

    但她们并没有话语权。

    程琦昀站了起来，在唐漫雯面前，他的身高并没有优势。

    “一切皆有可能，这一切，不包括你和我。”

    “唐总，需要送你么？”见唐漫雯出了办公室，她的生活助理颜乐桢立刻起身问道。

    “既然不想浪费时间，你知道该怎么做。”

    “没有。”

    “你到底有没有自尊心？！”唐漫雯逐渐失控、逐渐崩溃。

    “琦昀哥，你不能每次都利用父母们来对付我。”

    “我们对现实的理解，应该不太一样。”

    “不要再浪费时间了，这样耗下去对你和我都没有好处。”

    这些年，每一次被程琦昀刺激到的时候，她才会正视自我，继而发现，多年来，自己心底藏着的一直都是同一副面孔。

    “我们已经两年没见，”他就像没听到唐漫雯的驱赶，兀自说着，“过几天我生日，我来接你，一起吃个饭，不算为难吧。”说完，也不等唐漫雯回应，他就越过她的左侧，朝门口走去。

    “可我累。”

    “我还是那句话，要么一起幸福，要么——你知道的，一起毁灭。”

    “陶小屿真的有那么好？”程琦昀的笑容逐渐缺德、逐渐变态。

    “有一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