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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片上的他看起来还蛮英俊，可听起来，内心却很黑暗的样子。”

    “为什么？”

    陶小屿哑然，她遇到过的最可恶的人就是蔡澄旻，不过她也远远没有达到变态的程度，所以，对唐漫雯的烦恼，她没有办法感同身受。

    从对方烦恼不已的样子，陶小屿明白已经不是不能拒绝程琦昀那么简单的事情。

    “不论你到哪里，他都能找到你的对吧？”

    “今天，我能待在这儿么？”

    “请我吃饭。”话一出口，唐漫雯不禁觉得可笑。

    像陶小屿这样烂漫的人，估计三两下就会被程琦昀弄哭。唐漫雯想。

    唐漫雯干干地、坏坏地笑，“嗯！大约是程琦昀知道了你在我家里过夜那件事。”逗这个小姑娘，真是莫名轻松呢。

    唐漫雯再次一愣，程琦昀是一个让她没辙的人，他一面在人前做好人，一面又在她的面前肆无忌惮。

    “你说过，羡慕我和漫椿生在大家庭，”她的语气透着无奈，“有时候，我也羡慕你生在不用背负太多的简单家庭。”

    “漫雯姐，你不要吓我！”陶小屿貌若受惊，内心却暗喜，能和唐漫雯关联在一起，就算是危险的事，她也难掩开心，。

    “哇！”陶小屿惊呼，“这么说起来，他还真是有点变态，这种事情也知道！难不成，他在监视你么？！”

    连唐漫雯自己都觉得惊讶，她从来没有向别人示弱的习惯，可是，对陶小屿说出这种话之后并没有意料中的难堪感觉。

    “吓你！你看我现在有心情吓你？”

    陶小屿不置可否，这时候，她不忍心再次拒绝唐漫雯。

    “那我为什么会危险？”陶小屿忍不住又开始到危险的边缘试探。

    她很想清醒，很想告诫自己，这种想法无异于玩火。

    “那漫雯姐打算怎么办？”

    她本来是想逗逗陶小屿，结果两个人都认真起来。“以后要是见到程琦昀，能躲多远就躲多远，懂不懂？”

    可这一刻，她只顾得上开心了。

    每次，她想摆脱唐漫雯都要掉一层皮，可是，只要对方轻轻一拉，所有的努力又瞬间付之东流。

    “漫雯姐就放心地待在我家吧。”陶小屿的语气有些天真，她并不知道程琦昀的手段，以为他根本找不到这儿。

    “我和程琦昀，很复杂，他有点——”唐漫雯复而坐正，“怎么说呢，那个人有点偏执，不听劝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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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漫雯一愣，陶小屿说中了她的痛点。

    “用他的话说，”唐漫雯呼出一口气，“大约是一起毁灭。”

    唐漫雯点头。

    “没准。”唐漫雯也不是很确定程琦昀知不知道那件事，不过，既然他动作越来越频繁，就证明在来家里拜访的那一晚之前，他就知道了陶小屿的存在。

    “他要干什么？”陶小屿还是不能理解，那个人难道有三头六臂么？

    唐漫雯又点头。

    对方越是云淡风轻，她就觉得胸口越加沉闷。

    “所以，你不想见到他么？”

    “如果你不如他所愿，会怎么样？”

    “躲程琦昀。”

    陶小屿不是没有经历过爱莫能助的事情，但却从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样压抑。

    “也不是，”陶小屿看着唐漫雯的眼睛，“我觉得，漫雯姐没有必要害怕，痛苦之所以一直是痛苦，就是因为没有好好面对它。”

    “你该不会天真到以为我无所不能吧？”唐漫雯自嘲地笑了笑。

    唐漫雯看着表情烂漫的陶小屿，陷入沉思。

    陶小屿点点头，继续偷偷地高兴，所以，漫雯姐是在担心我？

    “你知道？”唐漫雯忽然戏谑一笑，“现在你也很危险么？”

    “他不是内心黑暗，而是——内心变态。”

    “连漫雯姐也对付不了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