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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是傻！”

    “其实也挺好的，要不是今晚你过去，程琦昀那个人，他说的话刚才你也听到了，反悔对他来说不过是家常便饭，但这一次之后，我估计他不会了。”

    陶小屿默默地接过去，先抹干泪水，然后再拧净鼻涕。

    “自作多情地跑去见那个家伙，以为可以帮到漫雯姐。”

    唐漫雯没接话，她找到纸巾，“揩一下鼻涕。”

    “漫雯姐，我——”陶小屿低下头，难怪她来过的那一天晚上自己会莫名地不安、莫名地心焦，原来，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她在经历着生与死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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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着她，不禁伸出右手，用鱼际肌轻轻地帮她擦去泪水，“别哭了，哭泣的样子挺丑的。”

    唐漫雯一愣, 这会不会太快了一些？

    两个人又默默地在车上坐了一会儿。

    “一起毁灭。当时我们在观光酒店的顶楼用餐，那酒店有个露台，我把他拉到那个露台，告诉他，现在就可以如他所愿。”唐漫雯的语气很平静，就像在说别人的事情，“当我爬到台子上，转身把手伸向他的时候，真的，我没想到是那样的结果，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程琦昀怂了。”

    “你这样、这样说我，是不是想惹我哭得更厉害？”

    “怎么说？”

    陶小屿迷茫地摇摇头。

    “你觉得呢？”陶小屿这脑回路——唐漫雯莞尔一笑，她不停地哭泣的模样，又可怜、又可爱。

    如果程琦昀没有退缩，那现在是不是——陶小屿不敢再往下想。

    唐漫雯一愣，这会不会太快了一些？

    第26章 26睡机

    “要是嫌晚，你也可以在我家睡啊。”陶小屿一脸纯情。

    “说起来好笑，他不允许任何人碰我、靠近我，自己也一直洁身自好，从不亲近任何人。今晚我这样做，应该是击溃了他的——底线？或者说是打碎了他的理想？大概如此。”

    旋即，她想起鹊仙桥那一晚发生的事情，以及醉酒中的陶小屿撒娇时说过的话, 她摇摇头, 觉得她现在说的话应该只是开始, 这女孩，有时候很容易害羞, 有时候又这样, 直接得令她有点难以招架。

    “你哭什么？”唐漫雯有点不知所措，“难不成刚才是你的初吻？”她说笑逗她。

    唐漫雯心里还有很多话，但是她没再说出来。慢慢来吧，她想。

    “漫雯姐，你——”陶小屿心里有些紧张，“要不要到我家里坐一会儿？”

    “我也没做什么啊。”

    她说得云淡风轻，一旁的陶小屿却紧张得快要无法呼吸，她的手不自觉地捏成石锤，原来，漫雯姐比自己想象的更讨厌程琦昀，讨厌到宁愿跳楼一起毁灭也不愿给他机会。

    “也可以, 虽然时间有点晚。” 唐漫雯想，快就快吧。

    ——

    “这样啊。”陶小屿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她离开程琦昀的别墅时，漫雯姐会一脸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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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生日那天经过那件事之后，我发现程琦昀比我想象中脆弱。十多年以来，他一直在隔离我身边的人，我想，他是不是怕别人得到我？今晚刚好有机会，我就想试试看，果不其然，他真的崩溃了，他接受不了有人靠近我。”

    “漫雯姐，你真是个傻子，一点都不知道我的心！”陶小屿忍不住了，失控地哭出声。

    “这又是为什么？”

    “所以、所以——”陶小屿吸着鼻腔，她抬起头，隔着泪眼问道，“刚刚也是漫雯姐，漫、漫雯姐的初吻？”

    “小屿，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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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是想一想站在高台上被夜风吹着，就已经是已经令人腿软的事情了，漫雯姐，她是怎么做到在那种情况下还能震住程琦昀的？“漫雯姐，你好傻，怎么可以为了那种人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你不了解程琦昀，他特别擅长看透人心，那时候哪怕我只有一丝丝的怯懦就会让他抓住机会，他是绝不可能会退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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