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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等她讲完，陆喻舟大步跨入门槛，直奔大床走去。

    相比他的紧张，阿笙显得轻松许多，或许是不知产子有风险，此时，他满心满眼期待着小妹妹。

    察觉出宝珊的窘态，陆喻舟点点头，“我出去，你...睡会儿。”

    李妈妈抱着小女娃走出来，眼尾堆满皱纹，“世子快看看你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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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门大开，李妈妈抱着裹着红布的婴孩走出来，笑道：“快来瞧瞧二少爷。”

    女儿也好，儿子也好，他只希望让妻子早一点结束生产的痛苦。

    李妈妈稍稍弯腰，笑着对阿笙道：“这是笙少爷的亲弟弟呢。”

    阿笙露出别扭的笑，“喜欢。”

    陆喻舟看了一眼，眼底透着怜惜，“我能进去吗？夫人如何？”

    陆喻舟露出一抹欣喜，下一瞬又紧张起来，还有一个娃子没出生呢。

    小姐平日里虽不喜打扮，但谁不想在夫君面前保持漂亮得体哇，此刻小姐满身是血，哪好意思给夫君看。

    弟弟好丑，跟他一点儿也不像。

    牵着儿子回到树下，陆喻舟取出腰封上的折扇，摇开扇面扇凉快，他想，以后再也不让宝珊怀孕了，他经受不起这种煎熬，一点儿也不愉快。

    陆喻舟娴熟地抱过次子，放在臂弯，眸光柔到极致。宝珊诞下阿笙时，他没能陪在身边，次子的出生算是弥补了那份遗憾。

    随着一声响亮的婴孩啼哭，男人心中的阴霾骤然散去。

    阿笙握着他的手，仰头问道：“是弟弟？”

    陆喻舟退后两步，不可置信地盯着缓缓打开的门扉，一时间情难自控，泪湿眼角。

    陆喻舟揉揉他的头，“会的，妹妹会是汴京城中最漂亮的姑娘。”

    阿笙扯扯他的衣袂，不停念叨着“妹妹”。

    陆喻舟双手相扣，弯腰抵住额头，体会着冰火两重天的交织。

    隔着房门，他们听见嵈儿的报喜声：“恭喜姑爷，小姐生了一个小公子。”

    “咯吱。”

    紧接着，是李妈妈的欢喜声：“是对龙凤胎，太难得了啊。”

    屋里传出女子痛苦的叫声，一声声如钝刀，狠戳男人的心。

    陆喻舟让人搬来长椅，带着儿子坐在树下等待。

    “爹爹，妹妹会跟娘亲一样好看吗？”

    当屋里声音渐歇，陆喻舟来到门口，心提到嗓子眼，只听嵈儿再次报喜道：“恭喜姑爷，是个千金。”

    “嗯。”陆喻舟蹲在儿子面前，双手贴在他的侧额上，“阿笙不喜欢弟弟？”

    对，是妹妹，他想要妹妹。

    须臾，屋里又传出宝珊的痛呼，陆喻舟让李妈妈抱走次子，忍着剧烈的心跳凝着窗棂。

    几乎同时，他和阿笙腾地站起来，一同走向房门口。

    襁褓中的小婴儿黑不溜秋，阿笙一下就垮了脸。

    陆喻舟紧张得答不出话，像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出不来。

    没等陆喻舟迈开长腿，阿笙抢先一步跑过去，扯着李妈妈的衣袖，“让我看看。”

    想到有这种可能，陆喻舟眉眼沉淀出几分柔情，靠在树干上深呼吸，竭力让自己冷静。

    李妈妈笑道：“夫人很好，世子不必担心，等老奴让人收拾好血污...诶世子...”

    宝珊无力地躺在那里，心中却是欢喜，一见陆喻舟进来，赶忙让嵈儿拉上围子。

    止步于围子外，陆喻舟抬腿就要跨进去，被嵈儿拦下，“姑爷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