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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阮柠摇头,一双眼睛却落在了冷然的身上。
刚刚那种不正经的模样早就收敛了起来,反倒是将胆怯害怕的阮柠给逗笑了。
等到冷然真给她搬来一个小师父,阮柠便乖乖巧巧地跟着人家一起学,冷然也不让她做饭了,把她撵出了厨房,自己开始动手。
冷然抽出她手里的书,她以一个别扭的姿势在书房里睡了一晚上,直觉得自己的腰都快要断了,但面上不显,半支着还有些昏昏沉沉的脑袋,眯着眼,瞧着这个上进进取的小姑娘。
小姑娘才二十来岁,大好青春年华,被阮浩南糟蹋了,是一朵刚刚盛开的花,却又没能来得及。
等到冷然都睡着了,阮柠便不吱声了,还是捧着本书,仔仔细细地翻过去,翻过来,再背一遍,不能出声。
“如果考上了,想要学什么专业?”
直到看见冷然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的时候,她才微微红了脸。
偶尔晚上起床上个厕所,都还能见到书房里的灯亮着呢。
阮柠瞧着冷然那大摇大摆的姿势,没忍住,轻轻地笑了出来。
阮柠也不跟冷然反驳,乖乖地背给冷然听,直背得冷然上下眼皮打架,也没能让阮柠闭眼休息。
她一心只想着冷然的话,想要有新的生活,有更璀璨漂亮的人生,却从没想过,这一步走完,她又该往哪里走,该去哪里,如何才能让阮浩南死拍进囚困于牢笼中。
“你会的,明睿会,你不会的,明睿也不会,你背给他听有屁用,来,背给我听。”
“数……数学。”
阮柠冲上来,一把抱住了冷然。
“说吧,哪里被难住了?”
冷然一瞧阮柠那怔愣样子,就知道这小姑娘自始自终就没有想过,轻轻地笑了起来。
还真就将阮柠哄着去睡觉了。
“老钱的女儿刚毕业,考得好,是个真学霸,我明天去问问。”
直到入夏,迎来高考,与众多水水嫩嫩的考生不一样,阮柠站在他们其中,越显扎眼,她就像是个格格不入的异端,突然之间就迈进了斗大的独木桥之上,与众位十几年磨一剑的学子们,纷纷亮起了手中的刀。
考前她睡不着,半夜爬起来喝水,换着不同的人格出来聊天背书,唧唧喳喳地吵得冷然一个头两个大,干脆跟局里请了事假,呆在家里同阮柠大眼瞪小眼。
冷然睁眼时,阮柠都还没回神,没见着冷然已经转醒,还捧着自己的书,眯着眼背,睁着眼背,换着姿势背。
冷然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却在见在阮柠笑时,也跟着拧了嘴。
冷然觑了阮柠一眼,而后跟个大尾巴狼一样,摆着尾巴,走了。
被冷然问到,阮柠不知所措地抬起头来,看向了冷然。
她不及别人,便就心虚得厉害。
冷然醒过来的时候发现阮柠还支着头,眨巴着泛了青的眼,一行一行地过目。
这样多熬两天,小姑娘得先自己倒下了。
冷然站起来,烧了杯开水,递给阮柠:“没睡好就赶紧去睡吧,想好了再说,这可是个更大的事。”
冷然也被难住了,读书那会就是半吊子水不提,毕业这么多年,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哪里还有给阮柠讲数学的机会,抓耳挠腮地将阮柠指出的两道题看了又看,不会,这才抱歉地冲着阮柠笑了笑。
“你以后,想要做什么?”
阮柠耗脑量巨大,平日里原本就瘦,再加上学业重,更是瘦得小脸都凹了进去,冷然只好想方设法地做些大菜来给她补补身子。
冷然瞧着阮柠那紧张的小模样,便轻轻地笑了起来。
她是真真在认认真真地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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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问问冷然,也想同冷然商讨,可这话一时又说不出口来,只能直直地看着冷然。
一直到阮柠上了战场,考完了出来,冷然等着,头一次体会了一把身为父母的焦躁心虑。却在看到阮柠跳蹦着跑过来时,冲着阮柠展开了双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