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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惨然自嘲一笑，眼底浮现出一丝讥讽。

    顾叶枫：“……这事儿我可以解释的。”

    墨泠月沉默了几秒后睫毛微颤，轻声道，“要结为道侣吗？”

    墨泠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也许是觉得不可思议，也许是在……奢望对方否认。

    这话虽是问句，语气却十分肯定，很明显这是一句已经知道了答案的问话。

    “顾叶枫”，墨泠月轻声开口打断了他，垂眼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的人，眼底平静如死水，“很好玩吗？”

    墨泠月眼底带着一丝自嘲，不紧不慢开口，“你能控心？”

    墨泠月明白了，他衣袖下的手死死握紧，指尖泛白，甚至掐入了肉里，可他仿佛没有感觉到痛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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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能活了上千年还是这么天真呢？

    他何德何能，能让他算计至此。

    发生的这一切看似都是巧合，可巧合多了，那就必然是算计的结果。

    这还是有人第一次能利用他到这种地步，毕竟在他能读心的情况面前，极少有人能骗过他。

    因为他体内那股特殊力量根本无法分离，只有在他主动的情况下才能使用。

    顾叶枫猛的抬头看向他，张了张口却没有说出任何话来，半响后他抿紧嘴唇别开了头。

    明明每一世都被背叛。

    不管是弟子大比，还是浮月深林。

    顾叶枫支支吾吾的开口，“上次是喝多了，所以才醉了，这次才两……”

    就如之前在飞船上，他刚刚曲腿还没动作，这人就飞了出去，方向那么多却偏偏碰巧砸到了风绝门的峰主，时机那么多却偏偏在对方灵力运转关键时刻砸了过去。

    顾叶枫所有的‘意外’皆是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

    墨泠月冷笑一声，眸光很冷，“那你解释。”

    可以说他是他轮回数十次遇到的最特别的存在。

    可他错了。

    可没有回答有时候就是最好的回答。

    可笑的是他现在才意识到。

    顾叶枫抿唇，低头避开了墨泠月的视线，并没有回答。

    这人不是什么性子跳脱，也不是蠢笨。

    连自己的心声都能控制，只为了让他心甘情愿为他所用。

    与对方在一起不需要去时刻去想命运，不需要去想以后，在一起的日子是他最轻松的日子，甚至让他感觉自己正在‘活着’。

    果然啊……

    他以为对方那么强，自己根本没有任何值得他算计的。

    可谁知有人就是能算计到连自己的心声都利用。

    他身上那股特殊的力量，没人能不觊觎。

    月彦生的话是对的，他上次的猜测也是对的。

    让他心甘情愿为他使用那股力量，可不就是相当于得到了那股力量了吗？

    怎么还是会去相信其他人呢？

    他本以为这人虽然性子跳脱，起码没有骗他什么。

    这确实是最聪明的办法。

    可他忘记了。

    不管是弟子大比还是仙门争夺战，全是由他一手主导。

    没想到他轮回数十次还是一样的天真。

    墨泠月见状心底忽然泛起一股莫名的情绪，那股情绪开始泛滥开来，让他有几分难受。

    而他，似乎不过是他算计中的一枚棋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