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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此地没有摄像工具，否则他一定要把小徒弟日常修炼的场景拍下来。

    *

    “你可真出息，连秦小子照顾照顾那个小姑娘都受不了。现在人走了，终于高兴了？”

    他心想，小徒弟手长脚长，身材挺拔，相貌极为出众。春秋剑法他自己练习过，招式肆意潇洒，小徒弟若在雪中舞剑，这场面想必好看得紧。

    这看着也不是那么回事儿啊……

    月真真像狗勾一样蹭了蹭秦倦的手，正想撒个娇，忽然浑身恶寒。果然，元九霄正盯着她被秦倦摸过的头顶，整个人都散发着：你怎么还不走，居然让师尊摸你，把你的头发烧了吧，等等可怕的信息，她一连打了数个寒颤，离愁别绪都消失了。

    为了不让秦倦照顾月真真，元九霄硬是把月真真照顾得无微不至，不给秦倦一点点插手的空间，差点让秦倦误会他是不是喜欢上了月真真。

    对于秦倦这个救了女儿的恩人，他更大手笔的送出不少灵石丹药，各色法器，要不是秦倦严肃拒绝，差点给元九霄和月真真定了个娃娃亲。

    他本来还担心小徒弟会为小伙伴的离开而失落，不过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元清尘的情绪不落反升，每天都喜气洋洋的。

    “前辈再见！”月真真瞥了元九霄一眼，看他已经露出了笑，一脸的终于要走了真是太棒了，“再见……”

    元九霄走到自己常用的一角，拔剑出鞘，有点羞涩的说：“若是练得不好，还请师尊不要嫌弃弟子愚钝。”

    元九霄终于又能独占师尊了，整个人神采飞扬，修炼的速度都更快了。

    那点儿少女心思活活被元九霄的死亡目光盯得灰飞烟灭。

    秦倦看她哭得可怜，摸了摸她的头，柔声道：“好啦，快同你爹爹回去，想我们了可以给我们写信。”

    玉无涯不屑的在他识海里哼哼。

    元九霄眼神微微闪动，道：“不如师尊亲自看看？”

    月父名叫月风眠，是位二十四孝亲爹。他虽是散修，却不是一般无根浮萍似的无门派修士。

    练武场上已经有十来个道士在练早功，他们虽然没有修炼的根骨，不过苏观主教过他们凡人可学的武功，像修仙一样逆天改命是不可能的，却也能延年益寿、强身健体。

    他一起手，秦倦就发现了问题，元九霄的姿势太松散，剑势歪斜，与春秋剑法的标准所去甚远，若说是自己徒弟天资卓绝，已经发现了春秋剑法的弊端并予以改进……

    秦倦和元九霄一起吃了早饭。他突然想起自己给过小徒弟一套剑法，道：“我给你的春秋剑法练得如何？”

    除了对自己的师尊占有欲过强外，元九霄算得上好相处，不仅修炼上有问必答，照顾起人也很细心，月真真觉得像多了个亲大哥。

    转眼间，离秦倦收元九霄为徒那天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山上的雪下了又停，停了又下，道士们每天辛勤铲雪，让道路旁都堆满了雪挤压化冻又凝结成的冰。

    元九霄从春秋剑法第一招练起。

    玉无涯活了这么久，也是头一回见到对独占师尊这么执着的弟子。

    秦倦来了兴致，和元九霄一起去道观的练武场。

    秦倦瞧着外面又在下雪，突然想起以前看过的古装片里在落花落雪时舞剑的桥段。

    此人在散修中极有声望，修为已至化神期，且他擅长炼器，在虚灵山也有人脉，是个很有势力的人物。

    不知是因为秦倦和元九霄救过她两次，还是因为人与人之间讲究缘分，明明相处的时间不长，她却觉得和他们有了家人一样的感情，一想到要离开这二人随父亲归家，便不住的流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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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倦不甚在意的点点头，清尘聪明又肯下苦功，愚钝这二字和他是万万不沾边的。

    松云观乃苏观主亲自规划修建，他是个雅致人，又不缺钱，连练武场也造得如同园林一般，四周种了松竹梅，有怪石从立，很适合拍电视剧。

    月风眠在旁羡慕又心疼，柔声劝道：“别哭了，以后什么时候想见秦兄和清尘，我送你过来就行，又不是再见不着，不必伤心。”

    他来接女儿时排场极阔，即为了敲打提点别人，月真真是他的宝贝女儿，也是为了给松云观镀上一层保护膜。

    要说月真真原本对这个救过自己两次的英俊少年颇有好感。但也架不住少年眼里没她，只要和秦倦稍微亲近，元九霄就会用盯贼的目光盯着她，把她看得全身发毛，每次和秦倦撒娇都后背生寒。

    送走了月家父女，秦倦和元九霄又恢复了往常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