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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暝拦住起身欲走的海月,解释道:“姑娘别误会,我们是受王老爷委托调查王少爷失踪的事情。昨天也是因为这事情才找的青黛,做戏而已,别介意。”
池暝装作偶遇的样子,道:“海月姑娘在挑首饰吗?”
知道他们要打听青黛的事,海月很不高兴:“你们二人昨天和青黛在一个房间还没了解够吗?怎么还要来问我,真是可笑!”
她重新坐下,换了一副八卦的样子:“原来如此,这么说,你们怀疑青黛?”
海月盈盈一笑:“乐意至极。”
“那个呀,”青黛恍然大悟,“怎么了?”
几个月以前,青黛还不叫青黛,叫红艳,是海月的贴身丫鬟。
海月无奈道:“最近生意都不好做,首饰卖得便宜,我想趁这机会多存一些。”
青黛毫不在意地耸耸肩:“那算他倒霉。”
她的话里找不出什么漏洞,而他们也确实拿不出什么实质性的证据。
海月冷哼道:“你们算是问对人了,那个青黛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路过首饰店时,二人看见海月在里面挑首饰,交换了一下眼神,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青黛不慌不忙地解释道:“公子这可冤枉我了,找过我的男人那么多,又不是每个都失踪了。若因此就怀疑到我身上,未免有些牵强。”
池暝跟着君洛玉走过去,随手拿起一个香囊:“你看这个香囊,跟咱们身上的好像呀。”
池暝见君洛玉紧握着那个香囊,不禁问道:“你怎么这么肯定这香囊是你朋友的,会不会只是物有相似?”
君洛玉仔细观察着她脸上的表情,道:“昨晚他失踪了。”
君洛玉又脸红了。
池暝的醋意翻上来了,酸道:“我还以为你送我的香囊是独一无二的,原来别人也有。你到底送了多少?”
池暝倒是一脸坦然:“好说好说,不知姑娘可否赏脸一起喝杯茶?”
她的这个丫鬟相貌不佳,性格懦弱,做事也不利索,经常被青楼的人欺负。
当时海月是红尘阁的头牌,只要她愿意说句话,这里的人总会给她面子的。
不远处,有个男人在卖香囊,香味浓郁,散了很远。
“我是个更夫,晚上打更,白天就做点小生意。我记得那天已经很晚了,青黛姑娘从外面匆匆赶回红尘阁,进门时不小心把香囊掉在了外面。我见这香囊面料不错,做工也精巧,就想着卖了赚几个钱……我真的没干坏事,要是您喜欢您就拿走,我分文不取。”
翌日,君洛玉和池暝在街上走着,突然闻到一阵香味。
君洛玉确定道:“这是我亲手送给离染的,绝不会看错。”
小贩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青黛姑娘那么漂亮,怎么会认错?况且我就躲在附近,绝对是她。”
小贩一五一十道:“这个香囊是前几天晚上我在红尘阁门口捡到的。”
君洛玉接过来一看,脸色顿时变了,冷冷盯着小贩,问道:“你怎么拿别人用过的香囊来卖?”
君洛玉理所当然道:“这是我朋友的东西,我肯定要拿走。不过,你能确定那晚的就是青黛吗?”
池暝生无可恋:“原来你的香囊是批发的,你可以改行了。”
君洛玉认真数了一下,道:“离染一个,修远一个,楚翊一个,灵澈一个,砚姑娘一个,还有你一个,一共送出六个。”
君洛玉的语气依旧冷淡:“我只想知道这个香囊是从哪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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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洛玉又道:“今天上午,我们看见你和一个妇人发生争执。那妇人说你和他相公的失踪有关。一次可以是偶然,两次就不得不惹人怀疑了。”
她的眼神在二人身上转了好几圈,露出一个暧昧不明的笑容:“二位昨天玩儿得可开心?”
小贩被问得冷汗直流,慌忙解释道:“二位爷别生气,我这摊子上只有这一个香囊是用过的,其他都是新的。要不您选个别的,我另外再送您一个,行不行?”
池暝道:“只是怀疑,还没有证据,所以想找你多了解一些情况。”
这叫什么事!明明是去查案的,怎么搞得跟偷窃似的,还得跳窗户。
离开的时候,君洛玉拽住池暝的袖子,指了指窗户:“咱们还是走窗户吧,我实在没脸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