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清水 日常）(2/3)

    那先生已然来了两日，厉炀没将那先生赶走便好，他并不愿多生事端，只是不明白厉炀为何主动寻了个西席，还让个凡人出入这别院，是不将人界放在眼中还是别有所图？就不怕这院中的怪异传了出去吗？

    “镜心，你可是越来越放肆了。”

    “呵呵呵呵。”厉炀不由笑出了声，果然惹来院中人严厉地一记眼神。

    “他送你一朵花儿便这样舍不得？不过是一朵月季，后院之中多的是奇花异草，四时花卉应有尽有，若是喜欢，让他日日摘了送你便是。”

    “奴婢只是同主上一样，觉得赏心悦目罢了。”

    “自然。”

    “属奴婢也是。”

    厉炀回过头，继续注视着院中二人，悠悠地道：“他教穆云峰的时候，可会站得一丈开外？”

    厉炀从台阶上下来走到玄清身旁，同他一道看着小孩子跑远的方向：“看来清儿是心疼他，不愿他吃苦受累。”

    仆人端上茶来，厉炀伸手斟满递在玄清身前，自己取了一杯，慢慢品着，却看着玄清望着一汪湖水，眉间思绪烦扰。

    正当午时，暑气正浓，湖面水汽蒸腾，虽是凉亭之中也是潮热，二人一是炎魔一是仙身，亭中对坐，却是全无所觉。

    “……”玄清转手，将那朵凝滞了的月季收入袖中，“那先生你见过了？”

    “……”

    “……”玄清皱眉。

    “今日就到此。”

    “……”厉炀眯着眼，回身看了镜心一眼，镜心急忙垂下头。

    “……是个年轻人？”

    辛苦了一早上，那小鬼一顿饭吃得狼吞虎咽，风卷残云，待到午膳用过，镜心带着小鬼回去午睡，留下二人一前一后走到湖心亭中坐下。

    那一朵粉色的月季被他擒在手中，经了半日的时光，依旧如同方摘下一般。

    厉炀微微一笑，将他牵着向饭厅走：“别等了，他自己知道过来。”

    “呼——”小鬼满头大汗，终于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娘亲好累哦！”

    “……”

    “本座此时，倒是十分能体会那些弟子的心情啊。”

    “确有此事，剑仙大人地位高绝，并不时常露面，唯有传授剑法一事，从不推诿。只是剑宗只有高阶弟子方有资格听他亲传，因而当年剑宗门内逢大人授课时，便是倾巢而动，只是不得进场，站在场边亦不得喧哗。”

    “好——娘亲等我吃饭——”

    “……”玄清沉默一阵，摇摇头，“能教他识文断字便够了。”

    “可是教穆云峰的经验之谈？”

    “不宜太过。”

    “……”镜心识相地闭紧了嘴。

    “呵，你要是不放心，一会儿便去见见？”

    “他教导穆云峰的时候，必然是手把手，无微不至吧……”

    厉炀声调听上去依旧悠哉：“本座曾听说，他在剑宗之时，若是授课，便有无数弟子在旁观摩，尤其是女弟子，不是为着偷师学艺，就是为了看他？”

    “嗯，”厉炀点点头，却是道，“那他对穆云峰可有这般尽心？”

    ……罢了……

    “清洁咒不敢用，倒用上了凝滞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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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嗯我知道！父皇说若是我武功不好，娘亲就不要我了，娘亲，我一定好好练功，以后变得很厉害，娘亲就不会走啦！”

    说着话，又蹦蹦跳跳地跑走了，镜心见了，急忙跟了过去。

    “……去洗澡吧。”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习武之事，没有捷径，半点偷懒不得的，唯有刻苦勤勉，方得修成上乘武学。”

    “……奴婢想来，应是对少主更上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