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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还教我拉花么？”秦至臻问。

    “你先说。”秦至臻说。

    秦至臻挑了挑眉，乌沉沉的眸子定在叶竹漪脸上，她垂下的眸子里缀着点点亮光，很浅，看着人的时候给人一种很深情的感觉。

    “臻臻。”

    车停稳，秦至臻解开安全带，下车后打了个哈欠，随口道：“剪刀手是你的粉丝吧。”

    叶竹漪心漏跳了一拍，她打了个哈欠别开了眼说：“回去么？”

    “那肯定是个假粉。”

    车里之前一直开着空调，秦至臻的掌心微凉，叶竹漪的手指温热，塞钥匙的时候，叶竹漪的指甲若有似无地划过秦至臻的掌心，她指甲为了角色留长了，尖端在细嫩的掌心上轻刮一下，酥酥麻麻的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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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柔的语调中挟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如水温柔、缱绻宠溺中包裹住丝丝无奈和怅惘。

    不过，剪刀手自己也可能不知道。

    “名字。”秦至臻言简意赅。

    “明天——”

    秦至臻心猛地一跳，从心底深处蔓延开来一些东西，缠绕上心头，勒得她有点喘不过气，磨在心间是发涩的疼。

    叶竹漪捻了捻手指，低喃道：“晚安。”

    “徒弟之前经历了什么？”秦至臻似自言自语地问，剪辑视频里并没有细说。

    车内沉默的气氛蔓延了会儿。

    “今天谢谢你带我吃到心心念念的冰棍。”叶竹漪说完，笑了笑问，“你要说什么。”

    有一瞬间，秦至臻感觉叶竹漪是认认真真在对她说这段话，而不是代入师父去揣摩师父的心理，可下一秒这样的感觉就被叶竹漪打破了。

    最后那一句像是又特意强调了一遍，秦至臻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叶竹漪。

    她想着今天也会是“好梦”的时候，秦至臻清冷的声音在静谧的夜色中响起。

    “也可能是臻臻你的粉丝。”叶竹漪压低了声音，“对臻臻的认知很到位。”

    臻臻今天反攻了么，简直是在挑衅。

    “今天——”

    “好。”秦至臻转身握住了门把手。

    “好。”叶竹漪弯了弯眉眼，转身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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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同时打住，两人视线相撞，彼此都愣在原地，勾着唇笑了起来。

    车开进了酒店的地下车库，叶竹漪转动着方向盘，镇定自若地说：“这得问剪刀手了。”

    秦至臻门开了一半，回首看叶竹漪：“嗯？”

    秦至臻斜睨她，不冷不热地哼笑了声。

    “是药三分毒啊。”叶竹漪用秦至臻的回答开玩笑地说，“万一吃了把现在的也忘了怎么办，是不是？”

    “我想师父是不想让徒弟再受一点痛苦的吧。”叶竹漪笑了声，语调变得轻松了许多，“如果我是师父。”

    回到套房，两人一个向左一个向右各自回屋，叶竹漪手握上房门把手，又松开，回过身去。

    叶竹漪听懂了，垂着头抿唇忍笑，她按了下车锁，做好了表情管理，走到秦至臻面前将车钥匙塞到秦至臻手里。

    这句话特别像调戏，可她说时语调平稳，没带什么情绪，不冷不热的，像春日的风轻飘飘地就吹过了耳畔。

    就在秦至臻以为这个话题就此结束时，她听见叶竹漪以特别认真地口吻说：“我会怕，会怕我不在你身边的那段时间，让你忘记所有事情的意外对你来说是不是十分痛苦的。以至于你忘记了所有甚至忘记了我，既然现在这样也挺好的，何必非要想起来呢。”

    “晚安。”

    叶竹漪小梨涡深深漾开，“教的。”

    叶竹漪：“嗯？”

    “不然呢？”秦至臻手收握起车钥匙，面无表情地与叶竹漪擦肩而过，声线温和，“回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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