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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竹漪眼神发柔。

    叶竹漪心跳再也不受控制地乱了。

    把她领回去就再也不会晚归了，把那盏光永远照进来，她的世界就再也不会黑了。

    “还有什么要买的么？”秦至臻问，“喝不喝酸奶？”

    刚放下，秦至臻手一顿，又将狮子碗拿了出来，换成了坐着的熊猫碗，“还是这个可爱点。”

    花瑾说的“试探她一下”，小乔说的“秦老师是弯而不自知”，音频文件里秦至臻父亲的那句“都是会遗传的”，穆望泞所说的“除非有人把底片发给她”，许多的声音交替着循环播放。

    “噗。”怎么还突然卖起萌来了？叶竹漪哑然失笑，“那就小西几好了。”

    秦至臻皱着眉翻了个身。

    和秦至臻一起逛超市，一起生活，如此近距离的关注她，这些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发生过的事情了，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只会在叶竹漪梦里出现。

    *

    ……

    秦至臻又拿了一个小狮子的杯子放在购物车里，“杯子用小西几好了。”

    她扣着扣子，突然想看看面前的人究竟是什么模样，她转过头去，却见梦境里的人瞬间都化做了烟雾，消散开。

    四周的环境扭曲变化成了房屋，老式的那种，她的存留下的记忆里不曾有过的房子，却让她格外的熟悉。

    叶竹漪看着两个靠在一起很相似、特别像情侣款的碗，眼波晃了晃。

    她在梦里似乎是清醒的，知道是梦，却醒不过来。

    秦至臻倏然睁开了眼，她瞪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深长地呼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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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弯着腰，认认真真地将两个碗挨在一起，眉眼之间的清冷感因为染上了生活琐碎的烟火气，清冷感减弱了很多。

    “领子别解开这么多。你发育了知不知道。”那人贴着她的耳朵轻声说，“能看见沟了。”

    她说着将购物车推向无人结账机前，没看见身后秦至臻定格在她身上的目光意味深长。

    叶竹漪摇了摇头，“不喝，你也别喝，会闹肚子。”

    秦至臻看见那人转过身来，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梦里，尤为地清晰。

    她舍不得清醒，更舍不得打破。

    超市里的广播声已经没了，叶竹漪稍稍收转意神。

    她看见梦里的自己笑得特别灿烂，简直不像自己。

    她从冰箱里拿了酸奶，那人说，“不许喝，你会闹肚子的。”

    作者有话要说：　　文里的细节是田婷一直藏着11的身世，所以11身世没人知道。那么外界能知道的妹妹只有一个，所以，嗯，捐肾的是穆小疯子。

    这句话差点就要被她说出口了，叶竹漪喉咙发紧，脑子里一片混乱。

    超市里的人很多，熙熙攘攘的，她握着购物车的把手，四处张望着，像是在找人。有人撞了她一下，秦至臻想让开，却被人先一步拉开。

    熟悉到，她在梦里轻车熟路地闻着香味进了厨房。女孩儿背对着她，将面条放进锅里。

    “十一，你好像管家婆哦。”

    秦至臻挑了款看起来很憨的小狮子碗放进购物车里。

    路过摆放小夜灯的架子，秦至臻蹲下，挑了一款蘑菇灯。叶竹漪看了眼，和上次秦至臻送她的是同款，“这个不是有了么。”

    “傻乎乎的站在这儿做什么？”那人说，“不会去旁边等我么？”

    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超市的广播里在放着失物招领的通告。

    这一晚秦至臻又梦见了过去。

    清醒的前一秒，梦里的那人和叶竹漪相似的眉眼，她对着那人喊出口的“十一”两个字，刺痛了神经。

    现实比梦还美。

    “挑嘴，还是不吃蛋黄不吃香菜哦。”

    十一，我们是认识的对么。

    “上次那个给你拿走了，下次你再晚归，我拿什么给你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