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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在座都是女士，于是大家又笑起来，气氛有些奇妙。

    黄嬢嬢说：“他爸妈可能还是要给抚养费哦，不然也太说不过去了。”

    曾琦心情有点复杂地转身走了。

    那时，曾琦在上初二，赵景心比他大两岁多，已经上高中了。

    众人纷纷叹息。

    曾琦不由问：“那他是他大姨养着吗？”

    黄嬢嬢说：“他也是能生，这才多少岁，就四个小孩儿了，说不得以后再搞一个出来。”

    程越溪的大姨是曾琦父亲的同事，家住曾琦家隔壁小区，曾琦以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后来某次聚会时，他从赵景心的母亲嘴里听到了这些有关程越溪家的情况，不知为何，他就记住了。

    黄嬢嬢说：“我又不怕他什么，怎么就问不出来。他太太在旁边，当场转过脸去了。”

    程越溪的父母是大学同学，两人在大学时就是恋人，所以大学毕业后，两人就迅速结婚并生了程越溪，那时候，工作还是分配制，这对新人并没有被分配在同一座城市，程越溪的母亲在S城一家研究所里工作，程父则在与S城相隔数百公里的C城留校做老师。

    曾琦不由问：“程越溪是住在他大姨家的吗？他妈呢？”

    黄嬢嬢问：“曾琦，你班上是有一个叫程越溪的男生，是不是？”

    穆女士说：“这种事，就是小孩儿受苦。他们这些当爸妈的，倒是自在的，对吧？”

    黄嬢嬢继续说：“看，就是那个孩子。程江这次带着他二婚的太太回国，被我们所长邀请来我们单位做讲座，看着气派得很，据说在美国也发展得挺好。哪里想得到，就把和前妻生的小孩儿，扔在国内，让小孩儿跟着大姨家里过日子。我就问他了，怎么不把孩子带着去美国呢，不是说美国的教育好嘛。他都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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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嬢嬢说：“他妈比他爸还先出国，据说是生了孩子后不久就出国了，出去后就没怎么回来过，也早和老外结婚生孩子了，好像是又生了两个儿子。她怎么会管国内这个小孩儿啊。”

    家长们坐在麻将桌上打麻将，曾琦一走过去，就听黄嬢嬢在说：“那个小孩儿还是你们曾琦班上的，叫程越溪。”

    不过，曾琦不太喜欢赵景心的妈妈黄嬢嬢。那种不喜欢，是曾琦迟钝的孩子心性也觉得黄嬢嬢是个有些刻薄的人，虽然黄嬢嬢对曾琦挺好。

    另一个嬢嬢说：“你还真的当场就这样问啊？”

    穆女士见儿子居然问起这种问题来，多少有点诧异，因为曾琦很少关注这些家长里短。

    穆女士说：“这也是挺难的，在美国花费可不少，你不是说，他二婚又有三个孩子了嘛，再接一个过去，就要养四个小孩儿。”

    但同学之间，其他人怎么看待这种“出身”、家境和金钱，曾琦多少是清楚的。

    程越溪两岁多时，程母把程越溪扔给了自己母亲照顾，自己前往美国读研读博了，程父则随后北京读研，后又前往了欧洲读博，两人这样天南海北地分着，感情自是不可能不受影响，两人总算在程越溪上小学时离了婚，程母很快和一个美国白人结了婚，程父后也前往美国工作，也重新结了婚。

    因曾琦的母亲穆女士和赵景心的母亲黄女士关系好，所以大家时常会约着一起玩。除了曾赵两家外，还有两家的其他好友人家也会一起，每次都会有十几二十人，这些聚会，多是在S城周边的旅游地或者城里可以休闲娱乐的酒店，家长们在一起谈工作，互通资源和交流信息，是一个在某些方向上较为稳固的利益共同体，孩子们则自己玩自己的。

    曾琦没什么情绪地点了点头。

    其实程越溪家境不差，这些事，曾琦在前几年就知道。

    赵景心是一个性格很好的大哥哥，会带弟弟妹妹们玩，曾琦不太合群，但对赵景心印象也挺好，很尊敬他。

    大约是牵涉自己同学，曾琦就站在旁边听了一耳朵。

    程越溪先是和外婆住一起，后来因外婆身体不佳搬去和他大姨一起住，他就又辗转住在大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