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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男士是某医院的副院长，那女伴则是程越溪的同事。

    第二十章

    程越溪道：“只认识来参加酒会的，每个人的邀请函我都过目过，我怎么可能不认识。你是一个人来的吗？”

    领导被迎上了临时搭出的讲台，他在台上讲话, 程越溪和另外几人站在台下侧边等候, 程江则和另外几名领导在一起。

    程江回国发展以来，如今在行政道路上风头很盛，是某高校的副校长，又兼任了一堆职务，要念他那些名头，不要几分钟都念不完。

    程江正在和那位领导讲话，程越溪似乎是在认真听着, 他脸上带着一丝笑容，目光明净，完全看不出他和程江之间存在什么问题。

    晚上有酒会，曾琦去露天会场时，只见穿着一身正装的程越溪正带着一名穿着裙装的女伴同人边走边聊天，曾琦一愣，要走上前去，程越溪正转过头，便也看到了他。

    程越溪笑说：“你真随和。”玉衍。

    本来曾琦对这个酒会没任何兴趣，想着去点个卯后就去海边散步，此时遇到程越溪，他就打消了原来的计划。

    程越溪大约是出去送客了，曾琦一错眼，再在会场里找他，就哪里也没找见他的身影。

    程越溪说：“我这里还有空白酒会邀请函，可以给你的学生，让他们来玩，酒会里的自助餐会更丰盛一些，我记得我上学那会儿，对美食是很稀罕的。”

    程越溪愣了愣，笑道：“那倒也是。”

    这两父子，关系明明已经差到了底, 但在人前两人都能保持周全的礼貌，在曾琦看来, 这还真不容易。

    曾琦：“那你怎么不告诉我。”

    两人进了酒会会场，这是在酒店外的宽广草地上，海风习习，乐队的音乐声优雅清扬，四处是衣香鬓影谈笑风生，程越溪公司是赞助商协办方，作为办事人，他忙得很，曾琦和一些认识的人打过招呼，就找了个位置坐下看手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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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会慢慢进入了中程，曾琦也和一些相熟的同行聊了一阵了，程越溪一直陪在几位领导身边，在程江要离开时, 程越溪还去送了。

    曾琦说：“你倒会说。”

    他估计是想到了不好的事，微微皱着眉，曾琦道：“我这里没事。”

    程越溪道：“现在中美关系紧张，据说之前邀请的不少美国专家都没有来……”想到什么，他问曾琦，“你的实验室没受影响吧？据说有人被请去喝茶了。”

    有人在聊天时说：“刚才跟在X主任身后那个，程越溪，是程校长的儿子。”

    曾琦瞬间站起了身来，去找程越溪的身影。

    程越溪又问：“你的学生去哪里了？”

    另外两人也看到了曾琦，程越溪叫了曾琦一声，把他介绍给了和他聊天的那位男士以及他的女伴。

    曾琦皱眉道：“我这次带的两个女学生，即使是这种场合，有些人说话依然没口德。还是别叫她们了。”

    程越溪松了口气：“那就好。”

    又过了一阵，会场里一静，原来是主办方领导以及邀请的行业领导和当地的领导来了，曾琦本来没有在意，等他再多看两眼，发现其中有程越溪的父亲程江。

    曾琦：“我带了两个学生来，让她们听听其他人的报告，里面有很多很新的研究。”

    曾琦道：“得了。她们自己去玩还自在些。”

    曾琦找到程越溪时, 程越溪正站在主办方领导的身后，作为乙方，一个要仰仗这些人吃饭的人, 程越溪比平常都还更温和谦逊了几分，他身形修长挺拔，面容清俊, 气质从容, 又穿一身修身西服, 即使是站在其他人身后，典型一副鞍前马后的模样, 也依然惹人注意，讨人喜欢。

    程越溪笑道：“这样遇到，不是会有更多惊喜吗？”

    程越溪道：“我倒知道你会在，我看到日程上有你的报告了。”

    不过，即使是临时被请来的，程越溪作为协办方，要负责具体事务，想来也知道他爸要来了吧。

    曾琦翻着手机再看了一遍这次论坛的日程，并没有在上面看到程江的名字，想来他是临时被请来的。

    在程越溪三言两语安排他的女同事带那院长去酒会现场后，曾琦就说：“我没想到你居然会在这里。”

    曾琦见程越溪没什么事，他才些许放了心。

    曾琦道：“她们啊，年轻人，一放下行李，就给我发信息，说出去玩了，有事再叫她们。”

    程越溪道：“我们公司是最大的赞助商，既然花了钱，我不方便不来。”

    两人边聊天边去酒会，一路上，两人见十个人，程越溪起码认识其中的九个半，还能对曾琦介绍对方的各种情况，曾琦也是服气了，“你怎么什么人都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