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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主任：“你们男人的事，我哪里知道。”

    但回到家，他却不知道该怎么把这件事告诉程越溪。

    “对，就是这个名字。虽然是知道，但以前居然就没见过。”曾院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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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院长：“你又要把我们所有男人都打成一派？鱼。烟。读。加。”

    穆主任说：“你儿子嘴里一直讲的男同学，至今没有结婚的，又和他走得很近的，能有几个？多想想不就知道了。”

    **

    大概是客厅里没有开地暖，温度较低，程越溪见他呆呆地望着落地窗外的夜景发呆，不由走过去搂了搂他的肩膀，问：“回你父母家，有什么事吗？”

    穆主任：“行了。你儿子看上那个男人，恐怕没十几年也至少七八年了，就这样吧。别感叹了，有什么可感叹的。”

    穆主任：“是，是，是，睡了。再说下去，我一晚都要没法睡了。”

    曾院长：“不是你儿子？”

    **

    程越溪明明说了，他不希望很快见自己父母，但如今却是骑虎难下了。

    穆主任也认真地关注起这件事来。

    曾琦不由感动起来，“谢谢你们。”

    曾院长顿时惊道：“你是说……那个……那个谁……程江的那个儿子？之前和赵家赵景心在一起那个？”

    他这话倒让穆主任顿时眼眶一酸，穆主任微微低下了头，叹道：“你们两个也不容易，有事要对家里说。我和你爸能帮上忙的地方，应该还是有的。”

    他们这一代人很在意周边舆论。

    程越溪忙忙碌碌地走来走去，脱了衣服又进了浴室，曾琦坐在他的床上，手里虽是拿着手机看着，但全然没看进去手机里的内容，他在想，要不要今晚就和程越溪谈去见自己父母的事。

    曾院长：“……”

    曾院长：“我睡嘛。我就是想不通。你见过那孩子没有？就是程江那个儿子。是叫程什么溪来着？”

    穆主任说：“程越溪。”

    曾院长说：“他就那么好吗？之前赵景心要死要活要和他在一起，现在又是曾琦。”

    程越溪晚间去见了朋友，回家较晚，曾琦洗过澡穿着睡衣坐在客厅里发呆。

    穆主任说：“得了，就这样吧。睡吧。”

    穆主任没吭声了，曾院长既恍然大悟，心理又有些矛盾，“这……真不是开玩笑？”

    曾琦仰头看了他一眼，说：“没什么事。”

    其实曾院长以前就见过程越溪，而且不止一次，但他贵人多忘事，全然忘记了，他哪里会去记孩子的同学都是什么样子。

    在这个时候，躺在床上准备睡觉的曾院长也和他老婆谈起话来，“曾琦这事，唉，真是，当着他的面，我不好意思讲，真是找些罪受。不喜欢女人，偏要去喜欢男人。”

    因为曾琦一直没讲他男朋友叫什么名字，所以曾院长并不知道那人是谁，他也以为穆主任不知道，此时一听，穆主任居然是知道的，他不由翻身坐起身来，惊道：“我说，你早就知道这事？难道你认识那个谁吗？”

    曾琦心说，自己肯定被当成家里的弱势群体，被照顾了。

    穆主任：“既然是两个男的，那也没别的选了，配你儿子，是够的。”

    “哦。”曾琦跟着程越溪回了他的卧室。

    曾院长叹气：“我就是感叹一下嘛，感叹也不行了？”

    穆主任：“你睡不睡？不睡就去书房。”

    程越溪说：“那坐这里？不冷吗？不要冻到了。”

    曾院长想了想，又问：“既然你们是同学，那应该认识很久了。有其他人知道你们的关系吗？曾琦，你们学校到时候要是有人说闲话，这也是个问题啊。”

    曾琦说：“暂时，只有你俩知道。我不会把我的私生活和工作混在一起的。”

    穆主任道：“抱怨这个有什么用，能解决什么问题？”

    吃晚饭时，曾琦发现父母突然对自己热情了不少，以前家里从不派菜，但今天，他先后被父母夹了虾仁和排骨，两人好像生怕他吃不饱似的。

    穆主任则说：“这也是实话。”

    曾院长叹了一声，道：“要是之后有什么问题，你一定要告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