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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毅有些不悦，脸色很是不好，“你开车回去，我陪会小棋。”

    她乖乖地站在一旁，看着曲毅从后备箱里面拿出行李，目光落在不远处的莫圆芳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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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行李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曲棋一直看着显示屏里，却迟迟没有出现自己的航班机号。

    陌生号码：几点到？

    顿了顿，曲棋的睫毛微微轻垂，“爸爸每天工作也很辛苦，妈妈不要和爸爸吵架了。”

    莫圆芳的身上有很浓郁的香水味，职场上的女性，总是要用华丽的外表来包裹自己。

    曲棋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整理好了围巾，这才跟着下车。

    看着车子在自己面前消失不见，曲棋才自己拖着行李，朝里面走去。

    手里噼里啪啦地敲个不停，而前头的曲毅，开了蓝牙的歌，缓解了一些气氛。

    “好，妈妈答应小棋。”莫圆芳摸了摸曲棋的小脑袋，这才松了手，看着一旁的曲毅，“走吧。”

    说了一会话，便踩着七八厘米的高跟鞋朝着曲棋走来，“妈妈还有事情得处理，就不陪你等飞机了。你一个人在那边，也别委屈自己。钱不够了跟妈妈说，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妈妈这么努力工作就是为你让你生活得更好一些。”

    机场她并不陌生，每年都会去几次。

    “我自己有办法。”曲毅难得地没有顺从莫圆芳，“你要是忙，就先回去。”

    机场距离家里还算有一段距离，曲棋百无聊赖地在车上晕晕沉沉地眯了一小会，便被前头的曲毅叫醒，“小棋，到了。”

    只是这是第一次，有一种惶然无措的失落感。

    应该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她拿着手机，眉头轻轻皱起。

    陌生号码：在机场等着，我去接你。

    曲毅是个内科医生，平时忙碌的程度不亚于莫圆芳。父母缺席了她成长这件事，曲棋已经习以为常了。

    飞机落地，北市的机场很大。在长长的走廊里面，曲棋看到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放在口袋里的手机不停地振动，曲棋翻开来看，是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

    曲棋又看了一眼手机里的机票订单，确认无误之后才回复那边：晚上七点半。

    手机振动，看着打过来的陌生号码，曲棋赶紧接起，“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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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毅还是不放心，“真不要爸爸陪着？”

    一路沉默，莫圆芳是真的很忙。

    夜空安安静静的，没有任何雪花飘落的痕迹。

    曲棋皱了皱眉，有些不适应这样的靠近，却还是轻声细语地说，“妈妈，你要少喝一点酒，记得按时吃饭。”

    曲棋盯着那个陌生号码几秒，想了想，转而按灭了手机。

    莫圆芳这会正急着回去，有些不满，“车开走了你怎么回去？”

    曲棋点了点头，便被莫圆芳抱入怀中。

    南方的北市，冬天比顾城温暖多了。

    机场在郊区，这里可不好打车。

    曲棋重重地点头。

    这样的小吵，在曲棋上了高中之后，已经算是家常便饭。曲棋捏了捏衣角，看向曲毅，“我一个人可以的，爸爸先跟妈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