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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由得来的，程尧觉得自己胸腔冒着一小团火焰。他希望曲棋能够任性一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乖巧得过分。

    他复而坐在曲棋的身边，耐着性子和她说，“我从来不觉得你很麻烦，你也不用刻意把自己当做外人。”

    打开盒子，是一双最新款的MIKI。之前上新的时候曲棋就想买了，只是一直没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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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棋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那哥哥等会给你找个塑料袋子把手包起来。”

    把鞋子放好，曲棋把贺卡放进自己的抽屉里面。

    有些观念对于曲棋来说根深蒂固，父母不在身边，什么事都得自己扛，莫圆芳更是要求她事事要自己做。

    是这么个理。

    晃了晃自己的手，曲棋微微思考。

    这姑娘今晚刚刚被吓着了，现在对她发火，实在不应该。

    曲棋“嗯”了一声，迟疑了几秒，微微红着小脸，“可是我要洗澡。”

    赠小饼干：迟来的生日礼物。

    “不瞒着了。”曲棋说，她心头的大树被人狠狠地撞击了一下。

    程尧眼皮跳了跳，瞧着曲棋微红的脸，“现在是初春，一两天不洗澡也没事。”

    从浴室出来后，曲棋便看见自己桌子上放着一个礼物盒，上面还有一张贺卡。

    程尧闭了闭眼，理智回来了一点。

    心口揪了揪，曲棋小声地问他，“哥哥你生气了？”

    草稿纸平铺在桌面上，一眼晃过去，似乎还能看到程尧坐在她身边，眉眼认真地和她讲着题目。

    和程尧一样，字如其人。

    搭在大腿旁边的手指弯曲收紧了一些，曲棋鼻子有些酸酸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的委屈劲还没过。

    眼看着这姑娘终于听进去了几分，程尧瞧了一眼她受伤的手，“而且你这手，也瞒不住。”

    “非得闹出大动静来才觉得是大事？”

    以至于她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情况。

    “所以还瞒着吗？”

    洗完澡过后，都已经快到了该睡觉的时间。

    包得跟猪蹄一样，平时也就算了，吃饭的时候肯定瞒不住。

    程尧按住她摇晃的猪蹄，“不要乱动，这几天别碰水。”

    桌面上还摆着昨天没讲完的数学题，旁边的草稿纸上，一大半都是刚健有力的计算公式。

    曲棋动了动唇瓣，没说话。

    “今天跑步出汗了，黏糊糊的。”曲棋虽然在北方，但是自小曲毅就要求她爱干净。就算是在寒冷的冬天，也会天天洗澡。

    程尧沉默了几秒，“那你觉得什么才算是大事？”

    曲棋弯着眉眼笑了笑，不是练习册就好。

    曲棋还是第一次看到程尧那么生气，下颚线绷紧了，他的眼底覆上了一层薄怒，嘴角勾着几分弧度，却没有什么温度。

    “好。”

    干净简洁，甚至没有太多祝福的话。

    程尧沉默了几秒，硬邦邦地回她，“没有。”

    “我爸妈很喜欢你。”程尧说，“你试着在他们的角度考虑一下，自己很喜欢的小孩子什么事情都瞒着自己，他们会开心？”

    男人的嗓音沉得可怕，显而易见地动了怒。

    还是能动的，脱衣服也不碍事，就是洗澡的时候怕碰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