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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垂丧着小脸？”秦木枝戳了戳曲棋软乎乎的脸蛋，“王老师说你了？”

    陆尽声音依旧硬邦邦的，“我没兴趣。”

    曲棋抿唇笑了笑，把视线放在试卷上。

    “也好。”王老师有些头疼地捏了捏眉心。

    “……”

    “周五我送你回家之后还有事，你自己一个人在家乖一点。”程尧挂了电话，嘱咐身边的曲棋。

    身侧的男人在打着电话，没有了往日的散漫，倒是认真了不少，“上官那边分析过了，这个项目可接。子楼，周五的时候我们约一下，晚上去你家。”

    程尧是不会凶她。

    前头的王老师还在继续说着，“这一次的理综排名，我们班的陆尽同学，排名全年级第十名。就是这个语文英语，有点拉后腿。”

    曲棋一边走着路，一边瞧着身侧的花朵。

    “噢……”秦木枝点了点头，“我爸妈也没空，我得回去找我哥。”

    “再过几个月，你们就是真正的高三学生了。而我们班的许多同学成绩都不差，只是有短板。就比如我们的曲琪同学，英语语文都在年级前列，理综却一般。”

    曲棋张了张嘴，还是没说什么。

    “上次我哥就把我训了一顿，这次看到我成绩那么差，指不定要怎么说我。”秦木枝悲叹一声，“零花钱又得降了。”

    尽管坐在陆尽前面半个学期，曲棋和他一直都没怎么说过话，也就偶尔会分一点花茶给他们这一桌。

    路边有新冒出来的小花朵，粉粉嫩嫩的，随着微风的摇晃，花瓣轻垂。

    摊在王老师面前的是一张语文试卷的答题卡，“陆尽同学，我知道你不喜欢语文，但是作文，也不至于一个字不写。”

    一节课过去，王老师几乎没怎么讲题，而是认真地给他们分析了一下这次考试。

    “没事没事。”王老师摆了摆手，又看向一旁站着的陆尽，把语文答题卡给他，“你们两个的成绩正好互补，又坐得比较近。要是平时下课有时间，能互相学习一下也是好的。”

    曲棋微怔，陆尽已经让开了位置，让曲棋上前，“王老师，我爸妈都不在这边，所以家长会来不了。”

    可她怕程尧会对她失望。

    王老师轻叹一声，刚想要再说些什么，注意到陆尽身后的曲琪，温和地笑了笑，“曲琪，怎么了？”

    曲棋忍不住往桌面上看了一眼，后面一面黑色的框格，空白一片。

    “所以同学们，你们要懂得互帮互助，共同赢得这次高考的胜利。”

    曲棋下了课便往办公室走去，陆尽已经在里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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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棋回头看了一眼，想说些什么，又忍住了，径直回了座位。

    周五秦子楼要帮秦木枝开家长会的。

    再过几天就是五月了，天气已经开始变热。

    “这样啊……”王老师想了想，“那你自己能来吗？家长会上还是得说些重要的事情。”

    曲棋点了点头，又道，“周五我在学校有事，可能要□□点回来。”

    “手累。”陆尽依旧是那副漠然的样子。

    回去的路上，曲棋能感觉到陆尽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没有。”曲棋支撑起身体，拍了拍自己的脸蛋，“就是这个成绩……不懂怎么跟程尧说。”

    “好。”曲棋点头，礼貌地道谢，“给老师添麻烦了，实在不好意思。”

    曲棋深呼吸了一口气，轻声道，“王老师，那我先回去了。”

    曲棋也不再像是之前那样，把自己裹成一个球。

    “呃……”秦木枝挠了挠头，“其实我觉得吧，你撒个娇就没事了。你长那么可爱，谁舍得凶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