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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棋摇头，又点了点头。

    捂住自己的额头，曲棋听到程尧带着浅浅笑意的声音传来，“怎么走路都不看路？”

    “今天谢谢你。”曲棋跟他道谢，“你想吃什么？明天我请你吃。”

    “少说废话。”陆尽不耐烦地看了一眼曲棋，“听不听？”

    可是你看上去就好像是要吃了她一样。

    这好像成为了一个楔子，程尧突如其来的冷淡让曲棋有些不知所措，可是她的学生生涯依旧是要继续，每天照例会有很多难解的题目等着她。

    曲棋一开始还有些担心，邵年却是轻声安慰她，“别看陆尽喜欢板着脸，其实人挺好的，就是别扭了些。”

    程尧瞧着她乖巧的模样，突然有种想摸摸她小脑袋的冲动。放在身侧两旁的手指刚刚动了一下，又被程尧克制住了。

    “你想被骂？”陆尽反问她。

    邵年无奈轻笑一声，“陆尽，你好歹温柔一点，人家是个女生。”

    曲棋忍不住看向程尧，想要问什么，张了张嘴，又沉默下去。

    “好。”程尧说。

    余光扫到一旁，陆尽微微抬眸，便看到站在门口的男人。他抿了抿唇，往后一靠，“有人来接你了。”

    被冷落了一段时间，曲棋也渐渐习惯了。照常每天上课下课，认真学习。

    “你哥？”陆尽问她。

    回去的路上，太阳已经下山了，斜阳照着大地，把他们的身影拉得一高一低的，地面浮现出一层淡淡的金黄色光芒。

    “不用。”陆尽又拿出了手机，熟练地开了游戏，“只是无聊。”

    程尧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曲棋转着身体往后看的背影。大概是试卷转了一个方向，她看得不太习惯，所以小脑袋下意识地朝着陆尽那边挪了一点。

    曲棋抿了抿唇，又瞧了一眼陆尽冷冷的模样，“我等会去问老师就好了。”

    “我最近事情比较多，下周给你找个补习老师。”程尧道，突然停下了脚步，后头的曲棋还没有反应过来，小脑袋直接撞了上去。

    “那，那就麻烦陆尽同学了。”曲棋轻轻叹息。

    曲棋拽着书包带跟在程尧的身后，踩着他的背影慢慢悠悠地走着。

    有时候实在不懂的题目，曲棋会去问班长。但往往最后的结果都是陆尽来说。

    曲棋有些尴尬，陆尽的思维很跳跃，她基础太差，根本跟不上。

    曲棋：“……”

    自从曲棋期中考结束后，已经一周多了，程尧一直没找她补习。曲棋知道他有意在疏远自己也没敢问。

    “哥哥，今晚还补习吗？”

    “还没懂？”陆尽的声音冷冷的，多了几分不耐烦。

    可是最近的课程拉得有些多了，曲棋根本等不了了。

    陆尽的理科思维很好，如果他语文和英语不空着的话，年级前五十应该是有的。

    两人考得很近，窗边有阳光散落进来，莫名地让人觉得他们有些许的般配。

    曲棋扭头看去，对上程尧茶色的眼睛，乖乖地收拾作业。

    曲棋认真地想了想，“要温柔一点的，讲题目要细致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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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尽没说话了，低头看着自己的物理试卷，若有所思。

    陆尽拿着笔转了一下，冷笑一声，“不会就不会，我又不会打你。”

    “懂了。”她说。

    “写了一大半。”还有些提升题的，曲棋实在是写不出来的，就索性没理了。

    题目老师都在课堂上讲过了，再加上物理老师不怎么喜欢曲棋。这要是去问了，估计是少不了一顿骂。

    “对补课老师有什么要求？”程尧与她并肩，拐进小区里面，两人的影子在左边重合起来。

    “还不是因为你突然停下。”曲棋小声地嘀咕，逆着光，男人的轮廓更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