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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拿着牙签喂了一块哈密瓜给她，“明天要出门？”

    “随便说说，你在学校里的事情。”那小手软得很，按的时候却很有力道。忽有忽无飘过来的软香，软绵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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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秦木枝抱着曲棋又蹭了一下，“我好开心啊，一想到他就很开心。”

    曲棋没有丝毫犹豫，下意识地张开嘴。有些凉的小金桔被她咬住，与此同时，还有男人的手指。

    最近程尧经常熬夜赶课题作业，身体有些吃不消。曲棋以前也帮莫圆芳按摩，学了一些，至少能够让他舒服一些。

    放下手机，曲棋绕到程尧身后，手指轻轻搭了上去，颇有章法地替他轻轻按着。

    曲棋下意识地反驳，“我不是故意的。”

    有什么不应该的念头冒了起来，程尧闭了闭眼，“以后可以和我多说一些学校发生的事情。”

    程尧没回答，神色疲倦地往后靠，“明天我没事，陪你一起出去？”

    “这个我也不太懂。”曲棋歪头思考了一会，“晚上我帮你查点资料。但是木枝，你要和我保证，不能因为这个耽误学习。”

    “张嘴。”那道好听的声音又响起。

    程尧脑补了一下那个画面，轻声出声，“然后呢？”

    程尧的目光不经意地轻轻扫过曲棋的手机界面，他的视力不错，一眼就看到了标题。

    “然后老师就让他用饭碗演奏一曲，不然不给吃饭。”曲棋说，“现在他天天嚷着剃度出家。说是饭碗都会敲了，木鱼很简单。”

    “应该还不错。”秦木枝嘿嘿一笑，“但是我真的好紧张，第一次约会应该怎么做啊？”

    手指间仿佛还有小姑娘小舌头的柔软感觉，那一瞬间，像是有什么他一直不愿意承认的事实，逐渐地被拨开云雾。

    曲棋一惊，急忙退出，舌尖却不小心地扫了一下。

    “好。”曲棋应着，努力回想，“我们数学老师很喜欢拖堂，每次她最后一节课都得拖半个小时。然后我们班同学想了一个办法，每次下课之后就开始敲饭碗，不锈钢的那种。”

    “好。”曲棋应着，手里依旧忙着打字。又回复了一句，她退出聊天记录，开始搜索问题。

    曲棋把水果切好端到程尧面前，这才看了微信，小手指啪嗒啪嗒地打着字。

    爱由心而生，无关年龄，也不应该用年龄去评判对或者不对。

    曲棋：“那很好啊。”

    “知道了。”程尧轻叹一声，“小饼干，说些哥哥开心的。”

    第一次和男生约会该注意什么。

    莫圆芳对于曲棋的教育还算是开明，并不觉得高中谈恋爱有什么不对。反倒是觉得，在这个懵懂的季节，就应该享受应有的青春。

    曲棋一时间沉默下去，过了好几秒才说，“哥哥喜欢听什么？”

    “小没良心的。”程尧无奈，督了一眼曲棋，“喂你吃水果还被你咬了一口。”

    喜欢的人也喜欢自己。

    “所以你过来，给哥哥笑一个。”

    曲棋没有过这方面的经验，想了想道，“尽量在人多的地方约会，那个男生人品怎么样？”

    手腕突然被男人抓住，曲棋不解地看过去，男人眼底的光实在太过耀眼，“哥哥有些困了。”

    一想到这些天程尧精神不好，她就忍不住念叨了几句，“我爸爸说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熬夜伤身，容易猝死。”

    “在聊什么？从吃饭开始，手机就一直震动。”

    “吃点水果。”身边传来程尧的声音。

    临近约会，前一晚的秦木枝焦躁不已。从曲棋吃饭开始，消息就没停过。

    “我自己可以。”难得休息，曲棋还是希望程尧能够在家睡觉。

    电视声，徐清清和程正青互相打闹的声音，交杂而成。唯独这个男人的声音清晰可闻，像是撞进胸口一样。

    “期中考我们同学睡着了，后面被教导主任拍了视频。她的妈妈也是我们学校的老师，看到朋友圈后，截图做了一系列的表情包。现在那个同学在我们学校的老师群里面已经火了。”

    “嗯？”

    “嗯……”嘴里被哈密瓜塞满着，曲棋的声音显得有些含糊不清，又回复了几句给秦木枝，她才看向程尧，“哥哥要按摩吗？”